尼德尔话语尚未落地,半蹲着的特查拉身后不远处的红绿灯便再度转红,使得几辆清一色纯黑的崭新轿车,和其中一辆明显画风不对的浅黄色,年龄搞不好有三四十岁的老爷车一起停了下来。
遇之相对的,则是十字路口绿灯通行的那一侧,有一辆运送着碎石和杠筋,疑似刚刚从战场废墟中出来的超大卡车,轰隆隆慢吞吞的驶了过去。
特查拉被声响惊动,回首看了那卡车一眼,确定并无意外发生后,又扭头对少年道:“就不打扰你,我先走了。”
他此话说完,欲言又止的顿了一顿,方尽可能委婉的道:“别湿着头发吹风,要是因此生病,会有人担心——另外美瞳不错,非常逼真。”
苏睿一个当年就够他和父王母后头疼,管一学校变种人孩子的X教授可以说非常不容易了。
因此而感叹不已的下任黑豹露出白牙冲少年笑着挥挥手,便直起窄腰,转身快跑了两步,趁着绿灯尚在闪烁的几秒内,以极快的速度到了对面。
“哪有人会担心我……这人看起来很闲。”
目送着黑人先生跑到对面,又闪身进了公寓大堂的尼德尔在这意料之外的一遭后,也彻底没了吹风吃饭的心情,径直伸手一左一右把窗户给关了回去。
至于湿漉漉的头发……身为大西洋扇贝的尼德尔在不在意这些,可以的话他甚至恨不得每天都泡在海水里不可自拔,压根不可能把头发吹干之类的。
缺乏平仄起伏与情绪变化的嘟囔完后,尼德尔拉好窗帘,将自己的不大的房间重新变回密不透风的暗室,而后拿起了多功能小锅,在连碗和器具都不需要的情况下,直接用手开始捞白盐水煮出来的鹰嘴豆和鸡胸肉吃。
这是非常富含植物类蛋白和肉类蛋白的一餐,味道却非常不敢恭维。
奈何本体可以说是一大块活的动物蛋白的尼德尔不在意这个,或者说他其实也没吃过任何他能吃,还好吃的美食。
事实上,进食对他来说可有可无,只是例行公事,如果不是为了维持活下去的能量,他更愿意在贝壳里滩成一滩贝饼每天无所事事,而非每个月都要辛辛苦苦(?)的出门一次,就为了买需要入口食物。
而因为总量要维持一个月,而平均下来每餐量并不大的鹰嘴豆和鸡胸肉,尼德尔几乎用了不到十分钟,就彻底吃完了。
连盐水汤都没剩的那种吃完。
尼德尔:“………”
他扫了一眼光可鉴贝的小锅,确定里面空无一物后,带着锅“走”到卫生间,开始熟门熟路的洗锅。
洗完锅把锅放回原位后,对着贝壳里的衣服看了一会儿,又开始手洗衣服。
到天台洗衣服烘干什么的虽然方便,但总归有遇见其他人的可能,还不如自己三两下洗完挂在房间里——总归纽约天气愈发炎热,一两天也就干了。
就这样,当尼德尔洗完衣服,又刷完自己的两片贝壳,把贝壳变回本体大小在房间里放好,且舒舒服服的摊进去的时候,时间已经过了三十分钟。
尼德尔瞪着天花板:“………”
瞪着天花板:“………“
天花板很无辜的:“……………………”
百无聊赖的尼德尔用手抬着无力的双腿,把自己勉强翻了个身,然后合上起贝壳。
他再度陷入了熟悉的,让他安心无比的贝壳中的黑暗。
并在他自己都未预料到,且完全没有计划的情况下,于五分钟内,沉沉入睡。
与此同时。
曼哈顿上城,第五大道。
斯塔克大厦,同时也是未来的复仇者大厦中,健美结实的大腿,倒三角形状的窄腰,还有肱二头肌高高隆起的臂膀上,都凄惨无比的缠了七八层绷带,连英俊帅气的脸上都贴着几块创可贴的美国队长史蒂夫.罗杰斯正平躺在病床上,颇为无奈的的对来看热闹,对不起,是来探病的两名队友们道:“这样,”他举起包成了球的手臂晃了晃:“也太夸张了吧。”
“谁叫队长你是我们当中伤的最重的一个。”
拿着并不好吃的土耳其烤肉吃的一脸艰难的鹰眼闻言立马放下烤肉,并且不着痕迹的那那包黑暗料体给退到了茶几另一侧,完事儿冲史蒂夫耸耸肩,道:“托尼也只是于累极又心绪起伏过大才昏迷了一会,一套检查下来什么事都没。浩克和索尔自然不用说,至于我们俩。”
他与还穿着战斗时的紧身衣,但已简略洗漱过的黑寡妇对视一眼后,继续道:“我背部扎了点玻璃,娜塔莎头上破了个小口子,都没什么大问题。”
“总而言之,队长你是唯一一个在这次的任务中伤势颇重的。”
娜塔莎接口道:“如果你没有四倍恢复力,现在已经快可以举行国葬了。”
“而且托尼坚持要给你最高待遇的医疗保障。”
克林顿视线飘来飘去,最终落在不远处的那一盒共十二个甜甜圈上。
战斗结束的时候队长重伤,托尼在大厦顶层,索尔忙着抓弟弟,娜塔莎在和绿巨人说太阳已经很低了,只有他一人去买了先前约好要去吃的土耳其烤肉。
结果非常难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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