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姐,你不对劲。”
风行烈前脚刚走,后脚青玄便对着灵羽开始打趣。
他一向大大咧咧,说话也没个正经。这时候的眼神,让灵羽恨不得两根手指都戳死他。
“我有什么不对劲的?无聊!”因为还在街面上,灵羽最后只是白了他一眼。
“师父,你觉得我说错了吗?”青玄证实也正是仗着自己在街面上什么话都敢往外说,还敢把话头抛给云中子去讲。
“行了,别在那贫嘴了,快进门吧。”云中子自然对给他们当工具人不感兴趣。因此只白了小徒弟一眼便转身进了门。
“你现在满意了吧?”灵羽见师父,似有愠色,忍不住又白了师弟一眼,连忙跟了上去。
“师父,小包子不见了。我怎么找也找不到。许是昨天在街面上和人拉扯的时候失脱了。”直到进了铺子,灵羽才敢对着师父说了实话。
“小包子不见了?!”云中子一听这话倒是脸色一变。
“师父,现在怎么办?小包子从来没有离开我这么久,我很怕……”一说起小包子,灵羽顿时眼眶泛红。
“按说契灵是不会离主人太远的。不要担心,先想办法招一招吧。”这还是小包子,第一次走丢。云中子知道她着急,所以没有多说什么。
再说此时,严世藩关在别院里的那个纸人灵羽却已经坐不住了。
她想着三天实在太久了,干脆反客为主开始,砰砰砰的敲柴房的门,不一会儿就把人全都吸引了过来。
“喂——有没有人啊——有没有人啊?”
替身不停的喊,可是却忘记了自己的声音,是个男人嗓子。
他就这样嚎了好一阵子。终于把那个侏儒给吸引来了。
起初那侏儒还不信,声音是从柴房传来的,以为是外面有人恶作剧,故意在捣乱。结果,他在门口趴着听了好一会儿,才发现声音真是从里头发出来的!
昨天关进去的分明是个女的,可现在听声音却是个男的。这不是吓人吗?
而且这声音吧,听着还有点耳熟。他总觉得自己在哪儿听过。
“谁、谁在里面?”麻子侏儒壮着胆子问了一句。
“没谁。你们抓的谁你们自己不知道?”替身这时才想起自己的正事儿来,于是捏起了嗓子装女人。
只不过他这装还不如不装。声音听起来就像一只被捏住了脖子的鸡。属实是在膈应人。
麻子侏儒一听这声音,顿时觉得自己被耍了。于是连忙开锁,一把拉开柴房的门——
“呼……”这一开门,他才松了一口气。人没丢,还在里面。
“我说小姑奶奶,你想干什么?”麻子侏儒没好气的瞧了替身一眼,问。
“我不想干什么。我就想问你严世藩什么时候来?”替身问了一句。
“嘿!这倒是奇了怪了。我这柴房里关过这么多人。你是头一个问的。怎么?你盼着他来?”麻子侏儒的脸上,多了一丝戏谑。
“可不是嘛!我自然是盼着他想着他!你现在就叫他来!我等不及了!”替身接着说。
“嘿嘿,我还真没见过你这么放|浪的小娘子!你要是这么急,不妨先将就将就我?”侏儒的笑,邪了起来!
说着就要往她跟前凑,准备上手占点便宜。
“我呸,你也不看看你是个什么东西!狗杂碎,给我瞪大你的狗眼看清楚你自己配不配。”替身见他上前,抬脚对着他心口就是狠狠的一蹬,瞬间将他踹翻在地。
“你连你主子的东西都敢觊觎。还真是心黑。”要说这替身这时候倒算是敬业,在这侏儒面前,仍不忘捏着嗓子说话。
“你——”侏儒有些生气,但却又不敢发作。毕竟这人,很快就要交到严世藩的手里去。看她此刻的模样,很难说会不会有什么大的前景,自己若是平白得罪了贵人,倒也是不划算。
“我什么我?姑奶奶我不想在这小房子里待着了。现在就给我安排,我也好吃好喝,上好的房间住着等他!”替身理了理衣襟,然后就提了要求。
“我还真没见过你这么跋扈嚣张。”侏儒这时也不敢发作。竟真的从地上爬起来,开始寻思要如何伺候他。
“我自然有跋扈的资本。你现在把我伺候好了也不吃亏。”替身的胆子大极了。说这话就径直跨出了柴房,走到了太阳底下。
他也不知是多少年没晒过太阳了。此刻借着纸人的身子,总算在阳光下走了一遭。
那太阳晒在身上暖暖的。叫他惬意无比。心里,也有了更新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