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口突突地跳,手指搭在她脖颈上,喉头干咽了一下,手指也动了一下,轻轻划过了那一片的肌肤,如同抚摸。
如同情人间的爱抚。
卫初宴颤抖了一下,向前躲去,赵寂跟上去,匆忙间,赵寂拉住了她的手,她们对视着,一瞬间,有什么要从帝王那双晶莹剔透的黑眸中喷涌而出。
卫初宴惊慌地道:“陛下!”
回答她的,是帝王压抑的声音:“孤……我……”
卫初宴哀求地唤了一声:“陛下……”
真的是哀求了,她看起来很害怕,惊慌失措的样子。
赵寂一下子清醒了过来,丢开她的手:“无事。”
这一句话,很冷淡,然而却令卫初宴安下心来,赵寂没有错过她这瞬间的放松,年轻的帝王有些受伤,然而她什么也没做,只盯着卫初宴,缓缓地说道:“太医已到了殿外,孤让她来给你看看。”
话落,又没有等卫初宴拒绝,赵寂便叫来了太医,让她给卫初宴诊治。
太医看了,不住地摇头:“卫大人怎的这般不爱惜自己的身体?是淋了很久的雨吧?可要小心,虽则如今是夏日,但夏日的暴雨反而容易叫人受寒发烧,大人看着像是夜晚也没有休息好,这样就更容易生病了,可要好好调理才是。”
太医与卫初宴说着话,一旁的赵寂,本来端坐在主位上做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的,只在听到那句“大人看着像是夜晚也没有休息好”的时候,扭头看了卫初宴一眼。
太医一边说着,取了湿帕让卫初宴自己按着,又取了两瓶药让她各倒了几粒来吃了,剩下的便给了她:“这两瓶就按这一次的药量来,每日服用两次。我再给大人你开个方子,你出宫之后,可去药铺抓药煎服。”
宫里不留人,按老规矩,是应该让卫大人出宫抓药的,太医刷刷几下写好药方,正要交给卫初宴时,却听到陛下说道:“就在这里给她煎好药罢。她这个样子,出了宫还以为我苛待臣子。”
太医恭敬应下,又嘱咐了卫初宴几句,便离开了,她要将方子送去药房让药童煎药。
太医走后,宫人送了姜汤来,卫初宴意外地看向赵寂,赵寂捂着鼻子,不耐烦道:“看孤作甚?快些喝了。”
她惯来不爱生姜的味道,莫说姜汤,平日所用膳食都是不能见姜的,这一次却为卫初宴忍住了。
卫初宴却不知道,还以为是自己惹的陛下不耐烦了,于是端起姜汤大口喝了一下,立时被滚烫的汤水烫的险些流泪,但什么声音都没发出来,只停下来吹凉一些,便把姜汤喝光了。
肚腑内一下子热乎乎的,周身徜徉着暖意,仿佛连血液也热了起来,卫初宴低着头,打了好几个喷嚏,之后好受了些,再去看陛下时,见她拿了奏折,正在看,时不时停下来,批几句,没有再将目光放在卫初宴身上。
暴雨未歇,但是当然是进不了宫殿的,只是有些吵而已,但卫初宴自己是办事专心的人,她看陛下也是这样,做事情的时候,是不受外界影响的。
可是她却没有事情做,心绪便不由被这嘈杂困扰,正自胡思乱想,又听见一道有些冷淡的声音:“昨夜没有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