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占有欲,还是......其他的?
显然,这并不是一个背影所能回答卫初宴的。她移开了目光,抱着那堆价值连城的饰物走到桌旁,将之放到了桌面上:“这些......初宴受不起。”
赵寂抿了抿唇:“便当作是给你的赏赐罢。”
卫初宴轻轻地摇头:“一个尚书令还不够吗?陛下,赏与罚,总得分明才是。”
赵寂看了她一眼:“这是孤私库的东西,平日里放在那里也是吃灰,孤愿意给你,你便收着。”
“可臣——”
“你不要,孤便将它们摔碎了。”赵寂淡淡说罢,捻起一块玉佩,毫不留恋地,将之掷在了地上。
四分五裂。
卫初宴握紧了拳头,不再试图与专横霸道的帝王说什么,她蹲下去,将那残玉的碎片收入腰间的香囊中,赵寂见她这样,心中隐有后悔,然而也没有再说什么,只唤了奴婢上前,命其将那些饰物收进袋中,交给了卫初宴,卫初宴接了,宫婢羡慕地看着她,她却没有多少喜悦的感觉。
......
除却陛下的钳制所带给卫初宴的压迫感之外,其实升任尚书令后,她的日子过的相当不错,当然,也忙碌的很。
这种忙碌的日子一直持续到内朝框架架好,司内官员各司其职,卫初宴才空闲一点,然而也只是相对以前而言,实际上,仍然很是忙累。
这样的忙碌中,唯一会令人感到轻松的日子竟是每月一次入宫伴驾的日子。尤其是......当她们的花期渐渐重合的时候,这样的事情,对于双方而言,就真的成了互惠的事情。
如果抛开那并不算美好的开头、以及也并不美好的过程来看的话。
十月、十一月、腊月......于是又是一年过去了。
正月主祭祀。人人要祭祖,帝王也要,并且帝王还要祭祀上天,对于赵寂而言,每年的正月应该算是最忙碌的了,在这个月份,她几乎日日都要穿冕服、戴冕冠,而在平常,她是可以随心所欲地选择常服的......服饰繁复,穿与脱都要花去不少时间,但这并不是主要的,最主要的是,这意味着帝王所处的场合通常是很正式的、所要做的事情也都是有严格的章程的,一套套坐下来,即便身体素质好如赵寂,也感到有些吃不消。
吃不消的后果,就是她的花期罕见地推后了。她推后了,卫初宴却没有,按照约定的日子入宫时,因为脑子已开始混沌了,卫初宴并未发现不对,赵寂也没有解释什么,陪了她几日。等到卫初宴出了花期,才发现不对,那时的她十分的震惊,赵寂分明是清醒的,赵寂明明不需要......
她逃也似地出了宫,然而哪是逃得开的呢?人跑了,却忘不掉那几日帝王对她的迁就。她不明白,明明不是需要她的时候,为什么帝王也愿意......或者说她不想明白,她不敢去明白。
然而,有些事情,既然已初现了端倪,就由不得人不去想。那日之后,卫初宴再想起先前赵寂的一些举动,好像也有了新的解读,她因此而很是迷茫了一阵子。时光悄然流逝,转眼之间,又是一个冬日了。
“元朔六年,竟然也快要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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