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而且什么?说。”
“而且应该是被他们自己的佩剑所伤,手法相同,凶手应该只有一人。”
仵作顿了一顿,继续说道,“在现场并没有发现太多的打斗痕迹,而两人的兵器均未出鞘,看来下手之人是个用剑高手,出手狠辣,一剑毙命,根本就没有给他们还手的机会。”
“能够瞬间夺走他们的佩剑,并击杀两个人,看来是个高手,他们有没有留下什么有用的讯息?”铁长老沉思片刻之后又问道。
“现场干净,除了尸体什么也没有留下。”仵作摇了摇头,无奈的回复。
“这两人原本是铁卫堂安排在元宝镇的护卫之一,负责监视进出镇上的可疑人员,身手并不弱,而且精于潜行隐匿之术,逃跑是他们最擅长的,是什么样的人能让他们连逃命的机会都没有,全死在这里?”铁长老盯着眼前的尸体,嘴中自言自语。
这时,铁长老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名劲装武士飞奔到铁长老面前,开口道,“铁长老,周围并没有发现其他可疑之处。”
“能查出来他们临死之前是在跟踪什么人吗?”
“查不出来,我已经问过了,他们是上午离开元宝镇的,到我们发现尸体的这段时间内,他们并没有传回什么信息。”劲装武士快速地把自己查到的情况一一禀告给铁长老。
铁长老邹了邹眉头,继续追问,“是谁发现他们尸体的?”
“元宝镇的留守护卫。他们在规定的时间内并没有回镇上汇报情况,镇上留守人员觉得情况不对,派人按照他们留下的暗记一路追踪到这里才发现的。”
“镇上的护卫!你们有没有发现第三具尸体?”铁长老眉头深皱,再次追问。
“没有。”
“没有?不应该啊,”铁长老自言自语了一句,随后吩咐道,“你先把这里的情况飞鸽传书给庄主。”
“是,铁长老。”劲装武士转身离去。
铁长老依旧徘徊在尸体周边,锐利的眼神在尸体周围的草木上搜寻着,眉宇之间有疑惑也有愤怒。他不甘心就这样一无所获,地上的两个人都是他铁卫堂的精锐,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在这里,还是在元宝山庄的眼皮底下,他的愤怒,可想而知。
只是有一点让他感到很奇怪,负责追踪的人员都是三人一组,代号“针”,有见缝插针之意。两人追踪目标,收集情报,为“针尖”,一人寻踪缀后,负责将“针尖”收集的情报传回后方,为“针尾”。
“针尖”和“针尾”并不会照面,全凭暗记联络,这样做一则是为了情报的快速传递,二则是为了安全。就算前者被追踪者发现灭口,后者也能及时带着情报远遁而去。
只是如今负责追踪的“针尖”已经被杀,而后者“针尾”却没有带回任何情报,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就连“针尖”的尸体都是后续人员察觉不对派人过来查发现的。更让人觉得愤怒的是这事情还是发生在元宝山庄周围。????????这一系列不合常理的情况让铁长老的眉头又深皱了几分。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元宝山庄铁卫堂,灯火通明,范商身居主座,铁铜二位长老分坐两边,堂中气氛压抑,三人皆沉默不语。
下午元宝镇发生的事情,众人已经知晓,只是在铁卫堂扩大搜索范围之后,还是一无所获,凶手踪影全无,“针尾”也查无踪迹,行凶者居然敢在元宝山庄眼皮底下杀人,而且毫不掩饰分毫,无疑狠狠的在范商脸上打了一巴掌,奇耻大辱。
此时又正值元宝山庄和铸兵城合作的敏感时期,加之有太行商路的前车之鉴,让原本在外地的范商得到消息之后,急忙连夜赶回山庄。一回来就召集卫堂和刑堂的铁铜二位主事长老询问事情的经过。
只是现场遗留的线索太少,而“针尾”现在却又一直踪影全无。三人讨论了多时,也并没有理出个头绪,他们实在想不出有谁会这样明目张胆地挑衅元宝山庄,“针尾”为何又莫名其妙的失踪。
这时,范商开口道,“二位长老,如今我们无法判断是流寇巨盗偶经此地杀人还是有人故意为之,但是不管是哪种情况,我们都不可不防。如今正是多事之秋,诸多势力或明或暗的对我们与铸兵城的合作虎视眈眈,切记不可大意,以免让宵小之徒有机可趁,山庄护卫和对搜寻失踪“针尾”之事,还要劳烦二位多费心。”
铁长老闪身而起,愧疚地说道,“庄主放心,护卫之责本就是我铁卫堂的本分,发生这样的事情,我难辞其咎,请庄主责罚。”
范商笑道,“铁长老不必内疚,谁都不想发生这样的事情,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当务之急就是找到失踪的“针尾”,这样我们才能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替死去的兄弟报仇,至于死去兄弟的身后事,我已经让银长老去安排了,你就放心吧。还有这几日的山庄护卫要加强一二。”
范商又扭头望向铜长老道,“铜长老,你务必配合铁长老查清此事。”
两位长老急忙表态,“庄主放心,我们一定竭尽全力,确保万无一失。让那些宵小之徒知道,元宝山庄不是好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