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长老对铁长老话中带刺的话语置若罔闻,并没有反驳一二。
“铁长老这段时间辛苦了,你为山庄做的一切,大家有目共睹,此事还需忍耐几日。”范商知道他怨气颇大,急忙出来打了个圆场。
一边的玉长老也提议道,“庄主,既然玉面狐狸已重伤隐匿在元宝镇,当务之急是提醒庄内和镇上的女眷注意安全,以防玉面狐狸狗急跳墙,此魔擅长采阴补阳增加自己的功力,不可不防。”
范商点头称是,又叮嘱了几句铁长老让他尽力配合风云双捕,早日解决玉面狐狸之事。
一直没有开口说话的金长老此时站起身来,自责道,“这事怪我考虑不周,原本只是想着人多好本事,重赏之下,让剑魔无所遁形,谁知道造成今日之局面,让元宝镇鱼龙混杂,闹出各种纠纷出来。”
“这事怎么能怪你呢,要怪也是怪剑魔,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就算我们不发出悬赏令,也早晚会让天下人知道,到时候与剑魔有仇的各方人士一样会汇聚到元宝镇来。金长老不要自责。而且这事也是我同意的。”范商并没有责怪金长老,反而好言相劝。
金长老脸色缓和,点头坐下。
如今的元宝山庄颇有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味道,各路人物汇聚在元宝镇上,不得不小心行事。
众人在议事厅内商量了良久,结合多日来所获的情报,依旧一无所获,剑魔如同石沉大海一般消失不见,任凭元宝山庄暗中搜寻多日,还是没有踪影。
元宝镇上,依旧人流如潮,只是不同于以往的商队遍地,商贾云集,这几日的元宝镇上到处是或背或拿着兵器的江湖人士。,基本上所有人都是冲着那悬赏令而来。
元宝酒楼,此时正是午饭时分,楼内座无虚席的同时是食客身份的变化,从前多是商贾之流居多,而现在却尽是江湖人士,三三两两,坐满了元宝酒楼,桌子之上除了菜肴之外还放着各式各样的兵刃。
客人的变化连带着脾气也有所变化,刚刚门口进来三个手中都拿着兵刃的壮汉,在酒楼之中转了一圈发现没有位置之后,其中一个就扯着嗓子在柜台之上让老板赶紧出来给他们找个位置,要不就拆了元宝酒楼。本就负有守卫酒楼安全之责的铁卫堂铁卫见此,二话不说就把这几个不长眼的家伙丢出酒楼一顿好打,他们本来就因为剑魔一事憋了一肚子的火没处发泄,这撞上火头上的几块废材,不烧也是烧,所以下手之处,也没有个轻重,将三人打得鼻青脸肿。
挨打的那几个人在知道这是元宝山庄的产业之后,只能自认倒霉,连身上的伤也不管了,爬起来之后相互搀扶,灰溜溜的去往别家。
三楼临窗的位置之上,有两个老者相对而坐,正是先前出现在贫民窟中的风云双捕,两人面前的桌上放着几碟元宝酒楼的招牌菜和一壶酒。
风云双捕让铁长老安排住处的时候明言最好找一个交通便利的位置,方便出行,铁长老不假思索地就想到了元宝酒楼。
元宝酒楼地处元宝镇中心,四方汇聚,四通八达,又是镇上为数不多的可以眺望全镇的地方,可众观全镇,铁长老派人与范老板打了声招呼,就把风云双捕安排在了元宝酒楼。
铁长老亲自安排,元宝酒楼的范老板自然不敢怠慢,亲自替他们两人挑选了两间天字客房,又找了一个临窗的位置供他们安坐。
位置上的云无常瞟了一眼楼下那几个落荒而逃的人,收回目光,心中鄙夷,闹事也不看看地方,真是阎王面前问路——找死。
他猛吸了一口烟,吐出一圈烟雾,随后又将烟雾吸回腹中,看着颇为诡异。
他的脸上挂着郁闷之色。原本以为身负重伤又中了跗骨之术的玉面狐狸已经手到擒来,谁知道在最后关头被他逃进了元宝镇,这里面虽然有他兄弟二人私心作祟的缘故,在追杀玉面狐狸的半路之上听说了剑魔一事,他们又与剑魔有一笔陈年旧帐要算,这才有意将玉面狐狸往元宝山庄驱赶,计划在镇外将其解决,再和剑魔算算旧账。但是计划赶不上变化,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雨打乱了他们的计划,暴雨让跗骨子虫的气味全消,跗骨母虫闻不到子虫的散发出的味道,这才让玉面狐狸有机可乘,逃进元宝镇气味混杂之处。
云无常用烟竿敲了敲桌子,望向对面在那自酌自饮的风无影,开口闻道,“大哥,这样等下去也不是办法,要是那只色狐狸一直就蹲在元宝镇不挪窝,我们怎么办?时不我待啊!”
云无常意有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