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商也不例外,除了银长老之外,他离那黑色的信封最近,也是最先察觉到那股寒意之人。他不动声色,微眯双眼,盯着银长老手中的那一页黑纸,眼中闪过一丝的狠色,鼻翼旁的肌肉不自觉地抽动了一下,显然已经愤怒到了极点。
他对那一页黑纸再熟悉不过了,就在不久之前,一张一模一样的一页黑纸同样在元宝山庄的大门口出现过,而且还狠狠的在他和元宝山庄的脸上打了一巴掌,那一次在山庄门口的空地之上造成的血腥一幕,他现在还历历在目。
范商看着银长老手中的那一页黑纸,眼睛不自觉地往门口的空地之上瞟了一眼,空地之上安静如常。还好,今日并没有那血腥的一幕。
范商心中暗自自嘲: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啊。
“庄主!”一旁的银长老轻声叫了一下,递过手中的那一页黑纸,把范商的思绪从愤怒中拉了回来。
“嗯!”范商回过神来应了一声,脸色稍缓,他伸出右手,用食指和中指夹着接过。
那一页黑纸质地普通,触手冰冷,范商拿在手中,如同夹着一块薄冰一般,指间除了凉意更有一丝丝细小地刺痛传来,如同纸上有一枚枚无形地针尖在扎他的手指一般。
范商刚刚缓和了一些的脸色又变了变,他皱了皱眉头,另一只别在身后的左手在袖中紧紧地攥成拳头。
范商并没有急着打开手中的那一页黑纸。他的目光扫过门口朱红色的大门之上的冰霜早已消失不见,唯有断为两截的匾额在其上无声的述说着自己的经历。范商再次望向银长老,眼中带着询问之意。
银长老看着望向自己范商,又看了一眼黑纸,明白他眼中的询问之意和心中的担心,急忙凑过去低声说道,“庄主,是剑气,无碍。”
听完银长老的话,范商点了点头,舒展眉头,自嘲地笑了一下。
心中暗道:看来自己有点草木皆兵,太过小心了,以为那一页黑纸之上带有剧毒,所以两指之间才会传来那细微的刺痛感。
以剑魔之能,和这几日他的所作所为来看,剑魔虽然狂妄自大,行事不具章法,但他根本就不屑于用毒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他手中之剑,就是他最好的杀人手段。
不过还是小心为妙,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就结合目前所有的情报分析来看,剑魔明显不是一个人,在他的背后,还有一双看不见的黑手在操控着一切,而且这双黑手必在山庄之内。
想到这里,范商的眼神飞快的扫过身边的所有人,包括在场的五大长老,不动声色的把所有人的神情都记在了脑海里。
此时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从银长老的手上转移到了范商的手上,根本没有人注意到范商那带着疑问的一扫而过的眼神。
范商夹着那一页黑色的纸,双指在纸间微微地摩挲着,细心地感受着从指尖传来的微疼。
黑色纸张之上,剑气犹存。这既是剑魔给元宝山庄的一个无声的威慑,也是他探查剑魔实力的一个绝好机会。
虽然早已从其他人的口中和昨日元宝酒楼之上见识过剑魔恐怖的实力,但今日再次切身感受,范商的内心还是产生了极大的震撼。居然能在一张普普通通的纸张之上留存如此强烈的深寒剑气,看来剑魔的实力远远比他所了解的还要恐怖。他刚刚舒展开来的眉头又皱了皱,阴沉如水的脸色又难看了几分。
银长老看着范商难看的脸色,也没有催促之意,拱手站立一旁,没有再言语。
范商闭眼静了静心神,让自己的思绪恢复冷静。这才用拇指轻轻挑起那一页黑纸的一角,露出黑纸上的内容。
黑纸之上,一股血腥味扑鼻而来,紧跟着的是一行猩红的大字映入范商的眼中:明日酉时,元宝酒楼,交出赤火剑。
范商盯着黑纸上的那几个极尽嘲讽之意的猩红色大字,目中冒出凌厉的杀机,怒极而笑,全身气息猛然一变。刚刚极力掩饰的怒火再次从心底冒出,眼中闪着择人而噬的光芒。他单手用力一握,纸上留存的剑气瞬间消散于无形。
看到范商比刚刚还要愤怒的表情和动作,在场的所有人都意识到那一页黑纸必是他发怒的缘由所在,他们对上面的内容就更加好奇了。
银长老和身边的玉长老对望了一眼,他们从来没有见过范商如此生气的模样,两人的眼中尽是担忧之色。
虽然在范商出现之前,他们从来未打开过信封,不知道里面是什么内容,但里面的内容可想而知,这封信必和近几日的剑魔一事大有关联。
玉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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