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秦观月看向江焕,“带他们俩走吧。”
“等等!”
韩征威焦急而气愤地看向秦观月,“你是不是急疯了?”
秦观月坦然,“我不急啊。”
韩征威气得咬牙,“你救他干什么?他是你爹啊?”
“哎,小少爷这话怎么说的?”
金算子听着不高兴了,“我金算子是有恩必报之人,救我怎得不能救了?”
“那不然救谁?不是你说我们任何一个留下你都不放心吗?”
秦观月面露无辜,“所以我只好和他一起留下作伴。”
“确定?”江焕问。
“确定,时间紧急,带他俩走吧。”秦观月说。
江焕点头,拿出钥匙将牢门打开,直接拎走了韩征威和金算子。
韩征威板着脸,满脸不情愿。
金算子笑容满面,受宠若惊,拱着手对秦观月笑,“多谢姑娘大恩,以后若还能再见,我金算子必报姑娘之恩。”
秦观月笑道,“那便劳烦金先生照顾好我这弟弟了。”
金算子一口应了。
韩征威脸色难看,“我若逃了,回来姓常的一定会为难你们。”
“不会。”
秦观月说的笃定,又道,“若非想救我们,便去把贡品找回来。”
不等韩征威回话,江焕已经拎着二人离开,牢房门也被重新锁好,整个牢房恢复了黑暗和安静。
唐海目光探究地看着对面的白衣姑娘,“明姑娘为何选了金算子?”
“我不能舍下任何一个弟弟,却又不能不为明家留后,索性将这机会赠予金算子。金算子常年混迹于同安,得我一份恩情,也能保我小弟平安。”秦观月慢条斯理地说。
“我那女儿与你一般大,却是不如你半分聪明。”唐海感慨不已,随即便躺在干草上入睡了。
秦观月也理了理干草准备入睡,却听到少年低声开了口。
“你为什么要让他追回丢失的贡品?”
“随口一说罢了。”
她墨色的眼瞳在窗外投来的月光下泛着幽深的光泽,如深海下的珍珠般熠熠生辉。
越闻天看着她微弯起的眼睛,转过头去,闭上眼假寐。
忽而耳边又响起轻轻的一句,“放心,不会害他。”
“……”
他再次睁开眼,身旁人却已经依靠着牢房的墙壁入睡,纤瘦的小身躯紧缩成了一团。
他静静看了会,脱了外衣披在她身上,目光投向窗外,那里恰有一只白鸽自夜色中飞掠而过。
第二日一早,宿醉未醒的常逢源还未睁眼便听到牢房丢了两个人的噩耗,忙不迭地跑去了大牢查看。
结果当他衣衫不整地看到牢房一脸从容地越闻天和秦观月后,狠狠给了那官差两巴掌!
“你眼睛瞎了吗?人不在这儿吗!你小子是要吓死老爷我吗!信不信本官将你杖毙?”
“大人饶命!”
那官差吓得跪地求饶,边哭喊边指着牢房解释,“小的没骗你,那牢房原来关着三个人的,跑的那人原来还踢过您一脚呢!”
常逢源拧着眉头想了一下,似乎是有这么个人,不过因为不重要,他便没放在心上。
“那不是只丢了一个人吗?你为何说丢了两个人?”
“大人,旁边关的金算子也不见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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