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生“热闹”。
叫骂声与砸摔东西的声音此起彼伏,只起不落。
“让你们家那个狐狸精给老娘滚出来!”
“现在知道躲了!害人的时候呢!”
“躲什么躲!害死了人不敢出来见人了是吧!”
“我告诉你们!我们钱家这一次绝对不会放过你们!”
“你们林家迟早得完!”
......
江文乐迎着刺耳的叫骂声走进了林府。
“我还是第一次见,家里人死了不在家中哀悼,反倒跑到别人家大喊大骂的。”
江文乐的声音分明是无波无澜,却让在场听到的人听了无一不心底发寒。
她一出现,钱府瞬间静了下来。
“嗯?”她寒冷的眸子直勾勾地盯住了那位叫骂的雍容女人。
那女人再怎么嚣张跋扈,可面对的是李天微......
她纵是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与这位帝师起冲突。
“天...天微帝师......”与方才的叫骂声形成了极大反差,她此刻声音极弱。
江文乐给余佩使了个眼色,余佩立即知会其意。
余佩极其利落干脆地抽出了长剑,直直地刺向雍容女人的脖颈。
“大胆!”
“你算是什么身份!见了朝廷一品帝师还敢不下跪!”
声音与剑气齐发,极其凌厉,让人望而生惧。
只差一毫,剑刃便能划破女人细嫩的肌肤生出血花。
雍容女人惶然失色,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大,大人......大人饶命!”
江文乐眼帘悄悄向上抬,转了个方向。
天呐,这女人大她多少,朝她下跪岂不是要折寿!
林邵这时才反应过来,连忙挪着自己有些僵硬的身子到了江文乐面前。
他拱手行礼道:“大人,您怎么来了?”
江文乐缓缓一笑,声音中夹杂了几分玩味,“听闻你家进了条恶犬,特来相助。”
恶犬二字被她咬得死死的。
雍容女人心头一颤,脸色一黑,天微帝师说的恶犬,可不就是她么!
她究竟是哪里招惹到这位帝师大人了!
正当她准备抬头问个究竟,脖子上的寒光又压制得她动都不敢动。
余佩的剑,始终都挂在她脖子上。
林邵面露感激,他怎么也想不到,这种时候竟会有人出来帮他。
素日里他独来独往,不懂如何与人打交道,于朝堂之上从未交到过知心挚友。
多少年了?他过着独来独往的日子过了多少年了?
如今,这位他曾经觉得高不可攀的天微帝师,竟亲自来到林府帮他。
霎时间,林邵眸泛泪光,感激之情溢于言表,“大人之恩,林某没齿难忘。”
江文乐连忙道:“林校尉不必与我说这些,我们既然是朋友,说这些反倒是生疏了。”
说罢,江文乐侧过眸,给余佩挤了挤眼。
余佩点了点头,瞬间了然。
她将手中长剑收回剑柄,又冷声道:“起来吧。”
雍容女人这才颤颤巍巍地抬起头,可膝盖早已跪得僵硬,哪还能抬得起来。
这时,江文乐的声音又冷冷地飘了过来,“要我扶你么?”
雍容女人倒吸一口冷气,发抖的身子瞬间牟足了劲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