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家里内外都能处理的井井有条,有眼睛的人都夸她漂亮。”
邢文使劲儿揉了揉邢动的光头,不理他的反抗,愤慨道:“漂亮是漂亮,但她太不识抬举了!竟然不愿嫁过来!她说她嫌我丑!真是岂有此理,等她嫁过来,看我不扒了她的皮!我这盛世美颜,谁敢说个不字?”
邢文其实长得不丑,就是有点獐头鼠目,贼眉鼠眼,顾盼之间有种贼兮兮的感觉,无论是行走坐卧,言行举止总让人觉得他在干什么坏事,而且他的眼圈总是青黑色的,好像身体被掏空。而且为人是莽了点,做事从不考虑后果,遇事先莽上去再说那种无知青年。
邢动偏过头去,不看他的脸:“那你想不想娶啊?”
邢文在外名声不好,不学无术一无是处早已人尽皆知。
邢文有点蔫:“不想娶,这是爷爷定的娃娃亲,爷爷定下的事没人敢反抗。这就像是命运,我刑文要做一个敢于向命运抗争之人,我要改天逆命,不做命运的傀儡。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我命由我不由天!你这家伙要是身体健康没病没灾的话,就让你娶了她。”
“还是你娶吧,你命定的媳妇,娶回来好好待人家,一来二去,没准儿就对你有所改观了呢。”
“诶呀,不想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还怕了那婆娘不成?回头我偷偷看看她长得好不好看,不好看说什么也不要了,我刑文要改天逆命,命定的娃娃亲我就是不要,我要自己找个美娇娘。一晃眼你都十九岁了,以后不能叫你秃头少年了,该叫你秃头青年了,哈哈。”
吩咐下人给邢动备上药浴,自己回房里享受药食去了,他已陷入了深深的着迷状态不能自拔,比邢动这个病人用量还大许多。
刑文吃的是最近很流行的一种小动物,是一种用特殊方法饲养的蝙蝠,通体色黑无毛只有铜钱大小,肉质微辣略腥极为鲜美,人们取其翅膀晒干研磨成药粉,食后能令人飘飘欲仙欲罢不能。据说这种蝙蝠就是从陆家培育的,很是为陆家挣了不少钱。
关上房门,甩脱了两只鞋子:“来人啊!上药浴!”
不多时,下人端着一个一人多高的大木桶进来,木桶里装着满满的黄褐色不明液体。这装满液体的桶,起码有三百斤重,却被下人轻飘飘的端进来,下身稳如磐石,不见丝毫吃力的势头。
邢府无凡人,这下人起码也是二线好手,在外面也是吆五喝六占山为王的主。
能让这种好手做仆人,主要是因为邢家有钱,安城首富!
桶里散发着一股奇怪的味道,像草药,又像是茶叶,还像是烧过的纸淋水的味道,这是加了陆家蝙蝠药粉才有的怪味。辅以其他虎狼之药熬制,主要作用其实就是镇痛,一天两次,要在里面泡足半个时辰,还有口服的汤药,也是加了蝙蝠药粉的,特苦。
蝙蝠药粉对邢动来说用量很大,让他经常饱受幻觉的侵扰,有时候又暴躁易怒,最近他已在极力克制自己这喜怒无常的脾气了。
任由下人将他衣衫脱去,浸在大木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