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位高徒,也就是朕的师弟,还真是不错呢。没有辜负您,也没有辜负朕。嗯,朕会鼎力支持他,直到他再帮朕取得一场宁远和觉华那般的大捷。
不过最近,他似乎是有些不同寻常的动作啊。谍战营草衣卫倒还罢了,火器研究小组乃至军工厂,又是啥玩意儿?
呵呵,他还真以为朕不知道吗?只要于朕有益,于大明有利,朕无非便是睁只眼闭只眼罢了。可他若有丝毫异心,便休怪朕铁血无情了!
倒是那首《无向辽东浪死歌》挺有意思的,不过怎么把官军当作敌人呢?还是说,他们认为建奴才是辽东的官军?简直乱弹琴!
唔……还有那个叫作大蝗虫的家伙,倒挺有意思的,似乎挺擅长那些旁门左道的玩意儿,倒是与朕颇为意趣相投。抽空得叫他来宫里坐坐,陪朕做做木工。
嗯,就这么说定了,现在我要赶紧把这张强弩研究完。锦衣内卫何在?”
天启像个有着心理障碍的偏执狂那样,自言自语了一好阵子,却又蓦然低喝了一声,屋内的黑暗之中便迅速闪出了一人,也不说话,只对天启单膝跪地。
“令锦衣暗卫继续监察关宁诸将,不可松懈,尤其是对于那只大蝗虫。
另外,你去问问那些依然蛰伏于辽东的锦衣卫,究竟是干什么吃的?怎么建奴建奴管不住,自己人自己人管不牢。
你跟他们说,叫他们把那首《无向辽东浪死歌》的歌词改一改。改成啥好呢?唔……就把里面的‘官军’二字,改成‘建奴’好了。”
“诺!”
黑衣人啥都没说,只发出了一声很轻的领命,便又隐入黑暗,完全不知在如今的局势之下,他会如何将天启的命令,传递到山海关外去。
若黄重真在此,听到天启皇帝的这番言语,看到这般情景,一定会大吃一惊。
这哪里是史书上记载的木匠皇帝啊,分明就是多才多艺的帝王嘛。
不但会做木工,还会改歌词,帝王的权谋之术也并非一窍不通。
根据他刚才的言行举止,若帝王的满分是一百分的话,他或许称不上优秀,可至少及格是没有问题的,与历史记载中那位醉心木工的木头皇帝,相去甚远。
只不过,身为一名帝王,若只在及格线上徘徊,其眼界和心胸毕竟太过狭窄了一些。
在黄重真的眼中,为东林人士大肆吹捧的宁远大捷,毕竟只是一场防御性质的胜利,若无觉华岛上的惊天惨胜,更无异于自己往自己脸上贴金。
哪怕再来一场这样的胜利,也并不能使得明金之间的攻守,彻底易势。
毕竟纵观整场宁远战役,大明占据主动的时候屈指可数。
除了觉华决战之时,上千骑兵最终冲刺的那一波,也就只有吴三桂那次极小规模的出城追击了,并且这家伙还马失前蹄,在回城的时候摔了个狗啃泥呢。
奴酋的死亡虽间接地与此战有关,但是后金的筋骨却并因此没有而伤到,只需在短时间内选出新的大汗,将养一些时日,便可卷土重来。
然而,不论天启如何作想,如何布局,随着那个他所仗之以平衡朝堂的权阉,傲然离去的脚步,便犹如一道帷布,正将关宁军谍战后金的序幕,缓缓拉开。
老虎和黑熊与他们的大哥黄重真一样,经过半年的成长,长高长壮了许多。
白老虎虎头虎脑,黑熊憨态可掬,举手投足间都已有了陆地兽王的威势。
因此半年的相处下来,关宁的军民们非但不再惧怕它俩,反而十分欢喜。
但凡两者摇头晃脑地出现在自家门口,便宁可自己没肉吃,也要喂饱它俩。
有些胆大的孩子还会让它俩驮着,漫山遍野地撒欢,还经常与它俩去河里洗澡。
孩子们玩够了,便又撅着光光的腚儿,仔细地替它俩清洗钢针般的毛发。
洗干净了甩干水分,再趴在柔嫩的青草地上,任由温热的太阳晒在身上,便是两头猛兽觉得最享受的时光。
黑熊比老虎更加擅长捕鱼,因此往往更受孩子们的欢迎。
不过老虎也有特长,那便是它的游泳姿势,与黄重真新收的宠物——黄二狗,很像很像。
那是它俩在巡山的时候发现的,因为黄重真很担心这两个小弟再这么颓废下去,就会胖成一个球,到最后便连天生的悍勇都将失去。
于是,在带着麾下去山里拉练的时候,就硬是拖上了它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