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在劝解阿魏要放宽心,天涯何处无芳草。“
见他们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说得头头是道,怀玉摇头指了指阿魏,又指了指赵宴,气急败坏:“是有多蠢的我,才会相信你们两人的鬼话?”
赵宴抿嘴,看了一眼憋笑的阿魏,心道这个憨憨,撒个谎也不会!未婚妻都没了,居然还笑得出来?
他恨铁不成钢地瞪了阿魏一眼,转而对怀玉道:“寻雁楼中出了叛徒潜逃在外,正是阿魏幼时青梅,此事让他去办,最合适不过。“
原来如此,怀玉颔首:“那为什么一个个三缄其口,要瞒着我?“
“因为这与五年前的事情有关。”
怀玉猛然看向赵宴,赵宴叹气道:“五年前,寻雁楼本已准备好要将前往云都宣旨的杜承谙半途截住,没曾想当时的厢城寻雁楼舵主巽欢迷晕了阿魏,假传寻雁令,取消了当日计划。”
怪不得,怀玉后退两步,怪不得五年前的那天,唯独不见阿魏。
赵宴上前,双手搭在怀玉双肩:“怀玉啊,往者不可谏,来者犹可追。”
怀玉看着他坚毅的面容,以及那一双清澈的目光,心头一暖,缓缓地点了点头:“你不用担心。”
她微皱了皱眉,伸手捏了捏隐隐作痛的额头,深吸了一口冬日清冷的空气,才道:“这个巽欢现在何处?”
“裴继安将她关在了地下地牢。”
“我想去见见她。”
赵宴轻叹,见怀玉并未任何不适,才道:“我带你去。”
寻雁楼后院占地面积极大,其间流水山石,绿树花草,一样不缺,赵宴在前,怀玉和阿魏在后,到院中一处一丈高石门之处,赵宴按了按石门上某个按钮,石门轰隆隆打开,里头是一排向下延伸开去的石梯。
赵宴点燃了一个火折子,回身向怀玉伸手,怀玉将右手递给他,任由他拉着自己往下走。
后头的阿魏:……
我刚受了情伤好吗!
你们就这样公然秀恩爱良心不会痛吗?
足足下了四五十个台阶,才站到了平地之上,四周并无光亮,只有赵宴手里拿着的一节火折子,怀玉左手戳了戳赵宴,低声问道:“你们寻雁楼,都喜欢搞这种地下机关?”
她犹记得,赵宴在八王府,也有一个类似的通道,从他原来的小院子通往新院子。
赵宴闷笑一声:“我也不知道呢,这或许是裴继安的恶趣味吧。”
后头的阿魏:???
怎么推到了楼主头上了?
以前没看出来,宴公子这么腹黑!
怀玉瘪嘴,用力捏了捏赵宴的手,不说就不说嘛,这是什么破理由?
黑暗里赵宴一手举着唯一的光源,一手握着怀玉,感受到了怀玉的怨气,他想笑,又囿于后头还跟着个阿魏,因此只是轻使了些力气扣住怀玉十指,什么也不说地往前走。
又继续行了一盏茶功夫,赵宴才停了下来,怀玉借着赵宴手里的光,暗想这应该是一件一间空旷的地牢。
赵宴不知碰了什么地方,四周霎时亮了起来,一方长约一丈的圆形石牢缓缓上移,出现在地牢正中央,里头坐着一个姿容清绝的黄衣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