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微微颤抖起来,他心中深知冷锋和冷霜玲对冷离不善,昨日之事京城传的沸沸扬扬,可冷锋是他的长子又是独子,今后定是要继承家业的,就算可以复明却也要数年之后,那这几年中岂不是与瞎无异,他怎能不气!
“你休要狡辩!昨日云相寿宴之上我本以为你已经有了分寸,却不想不过片刻你竟对缝儿如此歹毒。纵使他对你不喜,却也未曾伤你半分,你却毁他双目,实在可恶!”冷绍知晓此话有失分寸,但此刻早已是怒发冲冠,哪里还有多余的心思去想其他!
“昨日不过佯装模样而已,您心里是如何看我只怕您最清楚不过了!你嫌我痴傻疯癫又何曾对我上过半分心!那冷峰不知多少次想取我性命你又怎会知晓!昨日醉楼一事京城人人皆知是他冷锋先动的手,我不过防备而已,还有那冷霜玲也处处对我而言相向,你们又何时念过至亲之情!”冷离已无半分礼数可言,直接朝冷绍喝道,似是要将心中委屈全部宣泄出来一般!
冷绍被冷离的一席话堵得哑口无言,心头纵使怒意再深却无话可说,他对冷离确实不曾上过心,霜玲和冷锋也对她欺辱谩骂他也知晓,却从未管教过,只是冷锋被毁目之痛由冷离一手造成,若不好好教训,那他的威严这冷府的威严在京城中会被人诟病多时!
“此事峰儿若也有过错我定会处置,但现今你毁他双目却是证据确凿,只要你认罪我定会从轻发落!”冷绍不免得将话语放松了些,冷离毕竟是他之女,若责罚太重外人难免说他绝情,再来冷锋双眸也还有医治的余地。
冷离不屑的冷哼一声,眼色极为阴寒,看向冷绍的表情也漠然的紧,“我无罪为何要认?莫非堂堂的延国镇国将军要将自己的女儿屈打成招吗?若是冷将军您觉得冷锋一人太过孤单,我倒是可以帮您将冷霜玲也拉去作陪!”
冷绍听见冷离的话已是被震得说不出话,不知为何冷绍觉得冷离此言并非虚假唬弄,她确实做得到,自己在沙场纵横几十年都不曾怕过一分,此时此刻心中却闪过一丝慌张!
“你竟敢威胁我!你知道你现在在跟谁说话吗?!”冷绍被气的不轻,脸色也已显的有些泛白,双拳紧紧握住似是十分隐忍。
“我敬你是长辈所以一再忍让,冷将军若觉得有我这个女儿太过失面,大可将我逐出冷府!从今以后,冷府与我再无半点瓜葛!”冷离此话并非一时气恼之言,只因现在的她本就不是冷家之人,既然这冷府处处容不下她,她又何必再徒增烦厌!
再说依照冷绍的脾性定不会将此事宣扬出去,家丑不可外扬冷绍最清楚不过,借冷绍之力帮赫连轩省去一些麻烦便是了,何必还要如此受气!
冷绍面色甚为难看,左手颤巍巍的指向冷离,怒声喝道:“混账!你竟敢如此放肆!实在死不足惜!”
“我现在已不是你冷府人,而是延国王妃!冷将军若想赐我的罪恐怕还没有这个资格!若想取我性命还劳烦到五王府,我随时恭候!”冷离知晓再与冷绍周旋下去并无太大好处,话毕之后便不再理会堂上之人,径直转身走向府门。
冷绍呼吸已变得极为急促,喉咙里竟也发不出一点声音,想叫侍卫拦住冷离也有气无力,只得怨愤的看着冷离的背影走远,最后终是忍不住晕了过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