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丰自接手开始伺候梁帮办便时刻注意这西郊的动向,他虽然是来自渔村,之前的生活多是单纯的体力劳动,并不与人勾心斗角。「^追^书^帮^首~发」
冷离让他做赫连轩的侍从也是看重他的淳朴和老实,但是在这京城中的人,在朝廷中的争斗远远不是一个忠心耿耿能够抵挡。
譬如这梁帮办,看起来不过是个年逾古稀的老头,因了腿上而整日躺在床上哼哼,于乾丰目前要做的就是伺候他养伤。梁帮办在京中做了多年的帮办,认识他的人非常多,都说他安排事情稳妥,办事得力,每日几乎都有来找他商议办事的人,这其中有的确实是平头百姓,而有的……乾丰假装不知道,只是凭着一张憨厚的脸孔做事,将自己真当做一个什么都不懂的下人一般,只是用耳朵和眼角的余光注视着周围的动静。
只见一个中年男人嘴上虽然和梁帮办聊得家中老人的额寿宴之事,手下却是一直在反复做着一些手势,他们以为于乾丰看不明白,其实他心中一肚子数。
虽然不知道他们的手势是什么意思,但是乾丰知道这中年男人必定不是为了商量寿宴而来,当然,这个梁帮办也不是个单纯的帮办。
忽然门口进来一个人,于乾丰抬头一看,正是对面的屠户赵壮,他便是那一日冷霜玲跟踪到青楼发现有问题的人,于乾丰顿时警觉起来,他来干什么?
赵壮进屋看见于乾丰正洗菜准备帮梁帮办准备午饭,热情地直接扔过来一条猪肉:“给洗了烧菜,让梁帮办补补。”
于乾丰憨厚一笑:“好的。”便接过去一齐清洗。
而赵壮则走到了梁帮办的床前关切问道:“梁帮办,今日这腿可好点了?”
梁帮办唉声叹气:“人老了,不中用了,不容易好哇。”
赵壮回头瞪了于乾丰一眼:“瞧你们家小姐,这性子,老人家的伤多难治愈。”
于乾丰当然知道梁帮办这伤是有蹊跷的,但是眼下他有任务在身,只能露出不好意思的羞愧神情,任赵壮埋怨一通。
这帮外族人的警惕心十分高,自从那日被冷锋冷霜玲闹过以后,为了避嫌还特地让冷府派个下人过来看着梁帮办,明明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再将议事地点改到青楼中,不巧却又被冷霜玲撞破了。现下里他们只当于乾丰是个普通人,并不知道这一脸老实的“下人”将他们的手势全部牢牢记在了心里。
而冷离看过于乾丰比划的手势后却说:“这应该是没什么重要意义的,他们只是相互问好的手势,这是哑巴经常在做的手势,他们居然也能学了来用,可见这帮人必定不是普通人。”
确实,若是普通人,谁能学这手语呢。
“你得想办法找出他们的幕后人,领头人估计就是赵壮,他既然时不时来找梁帮办,估计也是有事找他商议的,你一定要注意观察。”冷离嘱咐道。
于乾丰点头答应了,趁着夜色又偷偷潜回了西郊。
不日便是冷霜玲组织的琴艺会了,才过了正午,便开始三三两两有人来到冷府了。
冷霜玲将地点安排在偏院,此处已经被收拾的整整齐齐,外屋都是给小姐们坐的,而内屋便是慕白先生的徒弟。
冷霜玲早先就远远见了那抹白色身影随着冷锋进入了内室,冷锋进去片刻后随即出来小心叮嘱冷霜玲:“卿儒先生不便露面,你让众位千金们不要进内室。”
冷霜玲其实心中也好奇的不得了,那远远的惊鸿一瞥她都能看到那男人的俊美侧脸,美好的如同谪仙,现在却说不让他们会面,真是让自己心中如羽毛拂过一般轻轻地痒。
原本她不知道自己所为何事的时候,还心中腹诽,只是现在这件事情的调查结果关乎延国的命运,她不得不小心行事。
冷离亦在内室等候,之前当她发现冷锋带进府的“慕白先生的徒弟”居然是卿儒的时候惊讶了。
“你不是在东海么?”冷离讶异,赫连轩明明说了卿儒在东海帮他们探听那西山人所交易的匈奴人究竟是谁的。
卿儒却是牵着嘴角露出堪比女子一般倾国倾城的笑容:“我已经让人在东海帮我探着,我猜到这京中的事情怕是还要我搭把手,你们走了不过三日我便跟着过来了。”
冷离每当面对卿儒的时候总有种不自在的感觉,这卿儒的眸子看的人深沉,似乎能将人心看透。而他更是来去无踪,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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