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防备他们居然为了不透露秘密而服毒自尽,白白多追踪了这么些时日。”
冷离见冷绍心灰意冷只得好意安慰:“父亲不必多虑,您为大延国出生入死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皇上不会连你这点都不了解便要定你的罪。”
冷绍已经不想多言,叹气负手而去,赫连轩与冷离便也都带着不定的心回了王府,只待得明日的早朝,怕又是一番血雨腥风。
果不其然,早朝伊始,便有官员出列奏报:“启禀皇上,微臣昨晚发现城中兵荒马乱,一列列的官兵在城中集市周围举着火把到处搜寻奔走,问起来直说是冷将军下的调令命令捉拿反贼,可是忙了许久也没听得有动静说捉拿了何人,不知道冷将军可否出面解释一下?”说完还用眼睛斜了下冷绍。
此人是御史大夫沈洪峰,他向来是云相的手下,今日第一个发声质疑,必然是受了云相的授意。
皇上果然皱了眉头问冷绍:“冷爱卿,昨日所为何事出动官兵,捉拿的反贼何在?”
冷绍出列道:“回禀皇上,昨日捉拿的是西郊一处居落的匈奴外族,他们被发现有意倾覆我延国皇室。”
“荒唐!”御史大夫冷笑道,“区区几个匈奴外族便能倾覆我延国皇室?我倒是听说冷将军的千金前些日子,鲁莽闯入了西郊一个帮办的家中,还断了人家的一条腿,莫不是那西郊的人与令千金起了冲突,冷将军气不过了才给别人安了罪名吧。”
看着御史大夫一脸鄙夷的样子,冷绍气的吹胡子瞪眼,这帮文人没一个好东西,死的都能说成活的:“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皇上,微臣承认是自己事前没有部署完善,那帮匈奴反贼被捕的时候全部都服毒自尽了,因此臣下现在若是说出捉拿他们的原因也没了证据,人证不在是微臣的失职,微臣甘愿受罚。”
“哼。”御史大夫听得冷绍愿意伏罪却还是嘴上不依不饶:“冷将军一句轻描淡写的‘甘愿受罚’便抹去了这些无辜百姓的性命么?他们虽然不是我延国的子民,但是据我所知已经在京城居住多年。匈奴大汗年年向大延国进贡,从无逾矩之行为,昨日冷将军的官兵害的这些匈奴人失了性命,就不怕引起匈奴人与我们大延的结怨么!”
御史大夫说的掷地有声,上位的皇上也是气恼了:“冷将军莫不是无仗可打,怕朕不再依仗你了?你实在大可不必作此举。”
冷绍听得御史大夫挑拨离间,而皇上竟然都不愿意相信自己了,跪在地上猛叩首:“皇上明鉴,在事情没有查清楚之前,微臣实在不愿意作多解释,此事关系重大,牵扯良多,若一个不小心便真的会挑起匈奴与大延的战争了。臣愿意为昨日的鲁莽调兵负责,甘愿受一切责罚!”
丞相长史庄钰又从队列中站出来对质冷绍:“冷将军,你为延国征战多年,战功赫赫,但是人人都知您的一双儿女实在是不堪说教,听闻他们两个去年的时候都大街拦住了燕王妃为难于她,不过是因为燕王妃是庶女便如此看低她,只是最后也没讨得便宜,据闻您的长子冷锋还被燕王妃教训,失明了好一段时日。依我看来,这次的事情明明就是你偏袒您的女儿才累及了这帮无辜的匈奴人,你在皇上面前都不承认,这可是犯了欺君之罪。”
冷绍原本一再提醒自己要小心说话,千万不要中了这些文人的圈套,偏偏他们一个接了一个的上来屡次挑衅,饶是他定力再好也实在不能忍受被说的如此不堪。
“庄长史,你们今日莫不是要逼死冷某不成?我已经说明,这件事情还未彻查清楚,今日我会与大理寺交接,将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讲与大理寺卿听,我若因罪入狱,自然是有大理寺的人来查清此案,还轮不到你们来对我质疑。皇上这都没说我什么呢,你们倒是一个接着一个来给我安罪名,视皇上为何?”冷绍知道自己辩不过他们,便只得转移了话题,将安个目无皇上的罪名,只等着皇上开口来发落自己。若是再被他们这么搅和下去,怕是皇上也要被他们迷惑了。
皇上听得两方相争,正在犹豫之时赫连轩忽然出来了,且一出声的一句话便是石破天惊。
“启禀父皇,昨夜之事其实与冷将军并无太大干系,那些官兵是随我的指向在逮捕那些反贼,他们确实是在密谋要策反匈奴人与延国之间的关系,而且,此时还与我们皇族有关。希望父皇能宽限时日,待我们查清此事再治罪也不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