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离淡淡一笑,“快回去吧。”
“哎。”石头非常高兴,拿着圆钵就走出帐篷。
钱畚看着石头远去的背影,努努鼻子,“臭小子,真是越来越没有规矩,居然敢顶撞我。”
冷离也不知道钱畚为何对石头这么反感,她也没有问。
就在二人沉默的时候,一个满脸脏兮兮的士兵从外面冲了进来,他高盛嚷嚷着:“钱军医,钱军医,不好了,你开去看看吧。”说完他拉住钱畚的手腕就往外面走,钱畚是一个学医的,哪里向他们五大三粗,力气甚大,他苦叫连天,根本没有挣扎的余地。
钱畚也猜到是发生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他急着指着桌子喊道:“我的药箱,我的药箱。”
冷离见他已经被拖出了帐篷,她走到桌子上背起药箱,追了出去。她一路来到士兵居住的帐篷,钱畚半跪在床边,小心翼翼的查看着躺在床上的昏迷士兵,脸上阴云密布。
冷离还是第一次来到士兵住的帐篷,帐篷很大,里面铺着通铺,燃着五六盆炭火,偶尔发出噼噼啪啪的声音,迸发出星点的火花。
冷离放下药箱走到钱畚的身边,他捋着自己的山羊须,脸色一沉,“他今天都做了什么?”
守在士兵身边的其他人,想了想说道:“他是负责真个军营用水的士兵,他打完水回来就这样了。”
钱畚自己一时间也没有个什么主意,他看着冷离,低声询问道:“冷公子,你有什么看法?”
冷离垂眸,她看着士兵苍白如纸的脸,双唇却是紫黑色,看样子是中毒了。只是这人呼吸非常的顺畅,却不见任何苏醒的迹象。
冷离将手指按在士兵的脉搏上,连脉搏都是正常的,根本就看不出是中了什么毒。
她黛眉一蹙,幽幽的摇着头,这毒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
钱畚缓缓起身,他打开药箱,从里面拿出一个布包,放在床上展开,里面是排列整齐的银针。
钱畚拿出一直银针,他让其他人将士兵的上衣脱掉,然后在他的身上的穴道扎了下去。一根两根,直到士兵被扎成了一个刺猬,人仍旧没有苏醒。
钱畚拿着最后一只银针,喟叹道:“这已经是最后一只了,如果还不成功,他只有死路一条了。”
在场的每个人显得非常的紧张,他们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钱畚手中的银针,看着他将此针刺进男子的百会穴。
良久,士兵唇瓣上的紫黑色渐渐褪却,人也苏醒了过来。
钱畚立刻问道:“感觉怎么样?”
士兵张了张嘴吧,他咽着口水,看起来非常的口渴,他的战友立刻拿来一杯温水给他,可是士兵一见到水就变得非常紧张惶恐,非常的抗拒。
大家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那个端着水杯的士兵更是一头雾水。
冷离和钱畚相视一眼,钱畚接过水杯,用银针在里面搅动了一下,银针没有任何发黑的变化,床上的士兵这才松了一口气,一下子喝了三杯的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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