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襄愣滞于原地,唇角滞顿,一时间忘记笑意如何,只是视线跟随着眼前那个女子,见她的笑容明媚,便知冬寒不过,春花欲开。
月影孤寒起,落雪三成,明朝灿阳至,天地凝练。
长安城里关于曹襄的流言纷起,皆传言有一红巾束发男子,容色天成,媚色无限,惹得曹襄欲与长公主断离,近日几乎日日带他游离长安,大街小巷,毫不顾忌人声纷纷。
“小青婉,你可知曹襄背着你做了什么勾当?”淳芷自今日晨起,本欲去长乐宫拜见太后,却方入雍门,便听闻宫中婢子流言曹襄在外风流,不顾长公主威仪之事,心下愤慨,惊马调头便向曹府。
淳芷本欲直奔军营,向曹襄要个公道,却想起今日霍去病也在军中演兵列阵,不可兀自冲动,便想先与刘青婉通气。
刘青婉瞧她声色张扬,心下已有定数,故意逗弄道,“何事惹得你如此愤慨?”
淳芷脸色微红,气喘须臾后,跺脚嘟唇道,“近日他是否夜夜出府游城?他外面养了一童子小儿,我听着说媚色勾人模样,必是什么狐狸妖物,他还真是断袖不成?”
刘青婉方欲放下手中杯盏,听过此话,只觉愈发好笑,挑眉道,“哦?此等妖物,你必随我去军营一瞧,我今日便要问问曹襄是非黑白。”
她心中念及那日灯会回府时,曹襄允诺自己等休沐之时,便领着自己去城郊狩猎,炙肉奔马,快意人间。可近日除了夜间陪自己兜转长安,也不见他真有什么时日陪自己,莫说休沐,父皇甚至不给他喘息时间。
若是自己乔装成士兵模样,去军营望他,必是一出好戏。
淳芷见刘青婉忍俊不禁模样,歪头狐疑,却被刘青婉拉着换上两套破旧军装,便扬马出了曹府。
二人方落马至军营时,未来得及问人曹襄军帐何处,便听高空传来鸣声阵阵,似是演兵整军的声音。
果然,士兵皆整装奔走,一时间,人海泱泱,二人被如此浩荡场景吓到不敢进退一步。
但听二三卫兵奔走间,警告着二人军中行规,声色敬畏。
“你们二人还愣在原地?若是迟了,必是三十军杖。”
“你当真不怕霍将军将你赶出军营?快跟上!”
刘青婉与淳芷方抽回情绪,随大军奔走到西南一角,终究是女流之辈,大军早已整装待发之姿,方阵间无一人松懈,风动人静。
她们躲在后排,远望曹襄与霍去病于高台之上,神色凝滞,面色沉淡。
“最后二人,出列!”
曹襄声色惊鸦,沉声浑然,引得刘青婉不禁寒颤。
她心下幽幽,平日里曹襄作温顺古贤之态,怎在军中变成如此凌风之姿?
军中静默无声,连呼吸都归于寂色。
曹襄自刘青婉二人随军奔来之际,便发现二人不似军中之人,军中戒备森严,将士齐心,新规确立后,无人再敢如此懈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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