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而郑芝凤混战中也是船只沉没。郑芝豹让手下在附近搜索了许久,还叫人潜入海中寻找,但始终无法寻到两人的尸首。
郑芝龙闻言,心中一痛,恶狠狠地盯着刘香船只沉没的地方。该死的刘香,临死都要拉自己的兄弟垫背。
“回到陆上,把刘香……把刘香的亲眷都杀了,给阿虎和阿凤报仇!”
“那……那些呢?”郑芝豹指了指四下已投降的刘香部众。
“仔细甄别,凡是刘香的死忠分子,全都沉海。……其余的,全部打散后,编入各个船队。”
“那个张一杰,怎么处理?”
“让他到厦门所,去帮着郑兴管陆上的部伍。”郑芝龙道,“毕竟是投了我们,而且这次多靠他提供消息,不能寒了人心。……回去后,再送他一万两银子!”
郑芝豹点头应诺。
郑芝龙再次看了看海面上,硝烟弥漫之下,到处都是漂浮的碎木,帆布,以及尸体。一些刘香的部众垂头丧气地蹲在船的甲板上,不时有人被拖到船边,然后郑芝龙手下一刀砍下脑袋,随后一脚踢到海里。还有一些己方的水手努力地用渔网和木叉在打捞同伴的尸首,相熟的部伍站在船头,声嘶力竭地呼叫着同伴的名字。
“一个时辰后,返航!”郑芝龙说完,转身进了舱室。
崇祯八年,四月初七,漳厦五虎游击将军郑芝龙,于田尾洋击海寇刘香,大破之。贼首刘香就戮,其下两千余,死伤泰半,余者皆降。是日,海面皆靖,近海乡民均拜之。
四月初九,郑芝龙携胜而归,大小战船近两百多艘,帆影重重,威布洋面。至泉州港,泉州知府曾庆元,泉州巡海道蔡善继,南安知县周子昊,及府城上下缙绅豪商均在码头等候迎接。
“将军虎威,今诛灭刘香此獠,护闽粤百姓安泰。本官在此贺喜将军!”泉州知府曾庆元见郑芝龙下的船来,拱手道贺。
“刘香一除,四海靖波,将军功在当代,利民一秋,应为朝廷楷模!本官当奏请朝廷,为将军请功!”泉州巡海道蔡善继拱手道。
“……”
“……”
码头的官员和缙绅纷纷围拢至郑芝龙身旁,赞叹此次的大胜。
“多谢诸位!下官惶恐。”郑芝龙拱手应道,“诛灭刘香,为父老分忧,为朝廷效命,乃为人臣本分。大军返回,尚有许多军务,怎敢烦劳诸位迎接。”
“将军辛苦了!”泉州知府曾庆元携手扶着郑芝龙,“本官在惠元楼摆了庆功宴,请将军前往。”
“不敢劳大人费心。”郑芝龙推脱道,“大军返回,千头万绪,待本官处理完,三日后,在家中设宴,届时请诸位大人不要推辞。”说着,拱拱手,朝码头停放的一辆马车走去。
“哼,倭寇习气!”一个戴着冠巾的举人看着远去的郑芝龙,不屑的说道,“如此不给诸位大人面子,简直是跋扈!”
“诸位大人,此乃真不是郑将军怠慢。”郑芝龙身边的机宜参赞汤世文瞥了一眼那个举人,朝曾庆元、蔡善继等人拱手道,“……而是,将军的两位兄弟战死在海上,人伦之情,难掩悲切。故,将军才如此失态。”
“哦,郑将军可真是忠勇为国呀!”曾庆元叹道,“待我回府,写两篇祭文与将军。”
“刘香的几个主要头目都拿下了?”马车里,郑芝龙闭着眼睛,轻声问道。
“夏之木、康永祖均已降,李虎三,有人说他掉海里了。还有一个曹雄,带着几条船跑了,阿彩让陈晖带人追去了。”郑芝豹说道。
“漏网之鱼,不值一提!”郑芝龙说道,“告诉李魁奇、杨六、杨七、钟斌等人,要他们跟咱们一样,所有往来海上者必须持有郑家令旗。无旗者,人船皆亡!”
“是。那……荷兰人、佛郎机人亦皆如此?”
“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