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要喝酒…,我们要吃饭。”
“我们要和东方美人共享这美好的夜晚……,嘻嘻……”
“……”
朱怀宝脸都白了,这帮子夷人来这里是要胡闹呀!
“夜深了,不营业了,打烊了……”朱怀宝央求道,“各位老爷,你们回去吧。……明儿白天再来。”
几个西班牙水手吵吵闹闹的,见大门好半天都不开,里面答话的人西班牙语夹杂着东方语言,听的也不是更明白,一时间有些着恼。
“澎澎……”几个水手索性用肩膀使劲地撞击着大门。
片刻功夫,随着“哗啦”一声,大门被撞开,西班牙水手鱼贯而入。
“各位老爷,天晚了,不营业了,打烊了……”朱怀宝连忙上前阻拦。
几个酒气上涌的水手根本不管,一把推开朱怀宝,径直往里面闯去。
“哇!多么动人的东方小美人!”西班牙水手最终闯入了里间的卧室,微弱的烛光下,朱张氏和女儿小玉吓得紧紧抱在一起。
“各位老爷,行行好!……放过我们!明天,铺里的吃食和酒水,请各位老爷随便取用!”朱怀宝见这群西班牙水手不怀好意地盯着他的妻女,立时慌了。他拦在水上前面,不停地作揖,求告。
波迪恩擦了一把嘴角的口水,朝旁边的同伴看了看,发现同伴的眼里同样的是充满了欲望和贪婪。他从口袋里掏出几个银币塞给朱怀宝,笑嘻嘻地说道:“我需要和这位美丽的东方小美人睡一觉,这些,是她的费用。”说着,抢先冲向小玉。
朱怀宝愣了一下,看了看手里的银币,随即听到女儿的惊叫声和妻子的呼喊声,连忙看了过去。
“住手呀!”朱怀宝见一个西班牙水手将妻子推倒在床下,然后扑倒女儿,睚眦欲裂,预上前阻拦。
“波迪恩这家伙下手可真快!”几个西班牙水手嬉笑着,将朱怀宝挡住,也伸手掏出银币递给他,“待会,还有我们。……现在,请不要打扰我们!”
有个水手转头看到地上的朱张氏,便起身将她托了起来,朝屋角而去。
“哦,上帝,让他们两个抢了先!”众水手喊叫着。
“畜牲呀!”朱怀宝被水手珰着,悲愤欲绝,回身捡起刚才丢在床脚的木棒,朝跟前的水手挥舞过去。
“哦!”那水手猝不及防,被木棒打在额头,吃痛不已,避了开。
朱怀宝继续挥舞木棒朝女儿小玉方向过去,想努力地把自己的孩子救出来。
“啊……”一把刺剑插入了朱怀宝的腹中,他停了下来,一阵剧痛,让他身上的力气仿佛被慢慢抽走,紧接着,后背又是一把短刀插入,血从嘴角溢出。他不甘地望着在床上不停反抗挣扎的女儿,重重的摔倒在地上,心中充满无尽的恨意,这狗日的世道,在哪里都要被欺负。
夜色更加漆黑,湿咸的海风轻轻的吹拂着海岸,将一朵朵浪花击碎在岸边的岩石上,然后卷着白沫,随着潮水退回大海。
在圣费尔南多小镇以南三里的海岸上,三艘被炮火,海水和风暴洗礼的大船缓缓的靠向岸边。
“大江,你带几个人先游到岸边,看看岸上的情况。……小心点!”曹雄朝齐大江吩咐道。
齐大江点点头,将雁翅刀绑在后背,缀着绳索,从大船上慢慢地进入水中,身后,陆续有人跟在后面,然后一起朝着岸边悄悄的游去。
吕宋,或者应该说菲律宾,在这里,又将面对什么样的情形呢?齐天在船上,默默的看着二哥带人游向岸边,心中升起一种对未知而感到茫然无措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