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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尹汀和刘佩晗直接就去了标兵训练营,我满脑子都在想他俩的亲密互动,突然觉得一切都那么索然无味。
解散后有气无力地回到宿舍,刘佩晗调侃道:“咳,咳咳,老实交代啊,我们可都看见了。”
我强挤出一个微笑:“你说尹汀啊!也没什么,就一瓶水啦!”
“哟哟哟,应该是同一瓶水。”罗依见缝插针。
“那我不还没喝嘛!”我有些羞涩的解释说。
你一言我一语的说了起来,躺床上习惯性陶出手机,罗依又逮着了机会:“和谁聊天呢?”
“我倒是想聊也没联系方式呐!”
“那还不简单,等我回头给你一个。”刘佩晗亲描淡写地接上。
我们其余几个人不约而同的发出了惊叹声:“嗯?”
“别瞎想啊,我和他是表兄妹”
“啊,不是吧”
“骗你们干嘛,他爸是我二叔。”她一边收拾着床铺一边说,“别看他在学校一副举止大方,温润如玉的样子,在家就是个暴脾气,和我二叔一见面就吵架。不过应该和他小时候的家庭教育有关系,我记得应该是刚上初中的时候,我二叔竞选上了银行副行长,每天忙工作,没上任多久我二姨又去乡下支教,这三年他都是一个人过来的。”
“这么说我挺能理解的!”
“为了他上学方便,我二叔特意在学校对面买了栋学区房。”
“反正房子空着也是空着,你以其住校还不如住你二叔家!”
“我二叔也和我说过,他们父子俩一见面就吵架,我杵在那多尴尬。”
我们越聊越起兴,突然,一道道白光穿过门上方的透明玻璃闪烁在天花板上。“砰砰砰”、“砰砰砰”急促的敲门声随之而来“又是你们,出来出来,全部出来!”我们一二个狼狈的排列在门口,“不想睡,就去操场走两圈!”班主任果然是人狠话不多。
我们到操场时,跑道上围满了黑压压攒动的人影,我们也加入到了这支庞大的队伍当中,不禁感叹这突袭的战果累累呀!
虽然平时活泼乱跳的,但体力从没让我失望过,能倒一绝不到二。我在队伍的尾巴上步态瞒跚,想偷偷站起来跑几步,回头一看,一个身影在黑暗中摇曳,原来是刘佩晗!
我应该是找到同伙了,故意放慢脚步,和她一起拖在队列的末梢,心照不宣,一言不发、步调一致地并排走。丝丝雾云背后若实若虚的圆月,勾起了我对少年纯情的遐想,心里的亢奋让我忘却了双腿的酸胀。“呼哧!呼哧..“伴随着一声声急促的喘息,她不禁感叹:“太累了!
“马上就到头了,再坚持一下!“我回过神安慰说,“想点开心的事,转移一下注意力或许会好点。”
“我脑子里就一一个大写的'累'!“
“那我帮你转移一下注意力。“说着就把手伸向她胳肢窝,她夹紧胳膊试图扒拉我,重心失衡一不小心就向后扬了过去。
“诶,后面两个,干嘛呢!“一阵训斥从老师们站的方位传来。
我立马切换上了合宜的面部表情,扶着佩佩一本正经的回答:“老师,有同学摔倒了!”
“算了算了,扶着她走过来吧!“老师招招手无奈的说。话音刚落,佩佩忍不住噗嗤笑了一声。我俩深厚友谊的种子应该就是在今晚播撒,并迅速长出了萌芽。
这是我学生时代最后一次接受体罚,倒也不是说多刻苦铭心,只是当后来再看到圆月时,就会不自觉开始寻找雾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