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晓棠听着,紧紧咬着牙,一字一句的:“救她!任何代价!”
大夫摇头,“爱莫能助!”
大夫说着就要转身,却又突然盯着陆晓棠看,半晌,大夫鼻子抽了抽,“你身上怎么有香鱼草?”
陆晓棠眼里全是阴狠,瞧着大夫道:“什么是香鱼草?”
大夫更加疑狐了,“香鱼草是一种很少用的药草,味道就像鱼一样,但是很淡,是一种兽医用的,治疗猫不吃饭,但是也只敢用一丁点,要是用多了,就能使得猫儿发狂,你知道的,猫儿最喜欢鱼,因为鱼腥味嘛,但这是香鱼草的味道很淡,人几乎是闻不到的,但是猫儿闻得到,可是这位姑娘,你身上的香鱼草味道,太浓了,足以让猫儿发狂!”
大夫很是想不明白,但陆晓棠一瞬间,什么都想不明白了。
自己这身衣服,是贺清秋给的,上面早就洒了香鱼草的粉,或者是熏过。
贺清秋用了个连环计。
先是偷香囊,如果自己那关没有过,那自己成了个小偷,随后遇到被香鱼草弄疯的猫,毁了脸。
那么自己一生都是毁了的。
没人会娶一个又是小偷又是毁容的女子!
可是自己过了第一关,但,自己却还是跳进了第二关!
陆晓棠双拳紧紧拽着!
好一个缜密的连环计,贺清秋的心思,不但狠毒,而且缜密。
这香鱼草的味道一直都在自己身上,但是,自己在引来疯猫后,左珊珊曾经双手碰过自己的衣服,随后,又捂着脸,这才是猫儿发疯的抓她脸的原因!
左珊珊!是被自己连累的!
她为自己挡了一劫!
可是现在……
陆晓棠看着倒在椅子上晕过去的左珊珊,那张漂亮而又傲气的脸,现在半边脸是仙子般的美丽,半边脸,却是鲜血淋漓!
并且,永远都不会好了!
陆晓棠突然转头,就像一只恶鬼似得盯着大夫,“治好她!”
大夫摇头,“姑娘,我是大夫,我能不想救她么?可是我没这个本事啊!”
陆晓棠阴沉沉道:“谁有这本事?”
大夫想了想,“只怕,只有神医,沈玉楼了。”
陆晓棠咬着牙,又是沈玉楼!
可这时,上官千澈从外头走进来,手里还拿着扇子,一进门,看着倒在椅子上晕过去的左珊珊,最后看向陆晓棠,轻叹道:“你为了救一个认识一天的朋友,就这样丢下我走了?刚刚可是我替你杀了那些疯猫?”
上官千澈又是那副不着调的模样。
陆晓棠冷哼,“她是替我挡了一劫!”
上官千澈一愣,“什么意思?”
陆晓棠冷哼,“那些疯猫原本不疯的,可是贺清秋在我身上洒了香鱼草,使得那些猫发疯来伤我!我躲过了,但左珊珊没有躲过!”
上官千澈的眼眸眯起了,脸色有些阴沉,“别乱说,贺清秋我了解她,她不是这种人!”
陆晓棠冷笑,“你知道她是那种人?你以为今天的香囊是怎么回事?”
上官千澈收了扇子,好气解释道:“她跟叶清雪两人闹着玩而已,你是误会,因为你进过屋子,误会而已。”
陆晓棠心里升起一股火来,“误会!香囊是误会?!你知不知道她故意将香囊放进我的香囊里面!要不是我发现了,现在我就成小偷了!而且她还这么恶毒!想要……”
“好了!”上官千澈有些不耐烦道:“谁也没想到那里会有发疯的猫儿,再说了,贺清秋我是跟她一起长大的,我知道她是什么人。”
陆晓棠突然什么话都不说了。
转过身,她背起左珊珊要走,上官千澈却拦住了去路,“你要去哪儿?”
陆晓棠瞧也不瞧他一眼,“送她回左家。”
上官千澈轻叹,“那你怎么说?她可是跟你一起走的,结果伤着了,回头左家的人肯定把气出在你身上。”
陆晓棠冷哼,“左珊珊替我挡了一劫,别说出气,她父母就是打我也没错。”
上官千澈无奈道:“别乱说。”
陆晓棠讥笑,“我乱说什么?贺清秋用猫害我,她……”
“棠棠!”上官千澈已经是无奈了,“现在是三月份,猫儿本来就是发春的季节,每年春季,猫儿叫春伤人也不是没有,这只是一个意外,清秋不是那种人。”
陆晓棠总算是抬头看着他了,笑道:“不是那种人?那是哪种人?”
上官千澈道:“她是个很善良、温和的女孩子,连只蚂蚁都不忍心踩死。”
陆晓棠没心情听他夸奖贺清秋,直接就要走,上官千澈却拦住她的路,“棠棠?”
陆晓棠不悦道:“别乱叫,跟你不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