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外头已经是寅时过半,陆晓棠带着上官千澈出了罗家,立即上了马车去。
上官千澈躺在马车里,只见上半身的衣服全部都被鲜血染红了。
陆晓棠瞧着很是担忧,“你……你可以在马车里等我的。”
上官千澈哼笑,“我怎么能让你独自去面对困难。”
说着话,上官千澈已经躺了下来。
这马车颇是豪华,里面还装着贵妃榻,坐累了还可以躺下来睡觉。
陆晓棠无奈叹息,她跟上官千澈,只怕真的是怎么也牵扯不清了。
越想越烦躁,陆晓棠故意不再去想他,便从怀里掏出月之泪,捧在手心里仔细打量。
这可是传说中的东西啊,而且是月亮的眼泪,那真的是十分稀奇。
看着看着,陆晓棠偏头看着上官千澈,只见他躺下,却并没有闭上眼休息。
陆晓棠握着月之泪,疑狐道:“你不去看大夫?”
上官千澈疑狐道:“现在还不是见沈玉楼的时候。”
陆晓棠无语,“我说的是普通大夫,先止血。”
陆晓棠看着那一身的血,刚刚以为他会去找大夫,自己故意不理他的。
上官千澈嗤笑,“你以为,我这一身伤,普通大夫瞧的好?”
陆晓棠一想,也是啊。
“那你马车上有止血药么?我给你上。”陆晓棠说着坐了过去,看着上官千澈这一身,她心里还是有些担忧的。
毕竟,他拼着一身伤还要装作什么都没有,陪着自己去。
“没有,也不用,我一直点穴止血了,没事。”上官千澈云淡风轻说着,陆晓棠撇嘴,“你……”
她好像明白了,自己下马车的时候,上官千澈明明还伤重,可偏偏自己下马车没多久,他就换了衣服跟着。
原来,他强行忍着伤,又以点穴止血的法子,只为了陪自己进去罗家。
这一路,他一直都有些安静,其实,不是他转性了,而是,他身体太差,这一路,他都在忍受着身体的折磨。
上官千澈见陆晓棠一直皱眉,轻笑道:“怎么了?担心我?”
陆晓棠撇嘴,“没有。”
上官千澈好笑,“明明就是。”
陆晓棠哼了声,“自恋。”
说完话,她便捧着月之泪欣赏,只觉得手里捧着的,是一颗缩小的月亮。
将月之泪拿近些,陆晓棠用鼻子嗅了嗅,却发现这月之泪并没有什么香味。
因为奔波了一些,陆晓棠此刻其实还是有点热的,便下意识用月之泪贴着脸滚滚,用月之泪的凉气,让自己降降温。
原本挺舒服的感觉,可上官千澈却急忙道:“棠棠!”
陆晓棠急忙看向上官千澈,“怎么了?哪不舒服?”
上官千澈见她一脸的担忧,顿时就笑了,“还说不关心我。”
陆晓棠见自己被他耍了,气的撇过头去,“我是怕你死了我脱不了干系!”
上官千澈嗤笑,瞧着陆晓棠的眼眸又变得古怪起来。
“你的脸。”
陆晓棠听到他的话,回头看着他,“你又想搞什么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