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得近,说话不必多大声,彼此都听得清楚。
“昨儿提了?”老袁氏先问了一句。
“提了,这小子常不着家的,给他说个媳妇,好让他收心。”
“梨花这里倒是好说,嫁出去容易,张杨这里,怕是难,这东巷西里的,一打听,谁都能知道你家这情况的。”说着,老袁氏还不由打趣,“谁叫你这个当奶奶的恶名远播呢,谁都知道你多不喜这兄妹两个,谁家的闺女敢嫁进来给你磋磨。”
也是顶顶的老姐妹了,要不然谁说的着这个?
老邓氏淡淡笑了笑,转头却认真看着老袁氏道:“我瞧着张杨喜欢阿秋,从小一起长大的,那点心思一看就能看得出来,这边我尽量拖着,今儿先厚着脸皮问弟妹一句,你觉得我的孙儿能不能行?”
是我的孙儿,不是我家张杨。
老袁氏也正色起来,“他们三个从小就好得跟一个娘生的一样,张杨知根知底的,我自然是晓得他的人品的,只是阿秋差着两岁呢,她怎么想我这里还没有个数,姐姐你都问到我这儿来了,我也不拖着你,这事,我还得先问问阿秋的意思才行。”
“是这个理,当然也要阿秋喜欢才行。”老邓氏点点头,“我就是先跟你说说,咱们好都有个数,倘若阿秋愿意,我直接做主,让张杨上门入赘。”
“入赘?”老袁氏还是头一回听老姐妹这个心思,“姐姐真要让张杨入赘?”
老邓氏语气坦然,想来已经是认真想过的,“入赘,孩子姓宋,姓什么都行,姓不姓张又有什么关系?”
“倘若将来有可能,留下一个来,姓李也是行的。”老邓氏的眼睛里情绪很多,让人一时看不明白。
老袁氏伸手握紧住了她的手,叹了叹,“端看两个孩子的缘分了,我这里是没意见的。”
……
忙活了一天大半夜的老袁氏两人累得不行,一走回家就倒头休息。
老袁氏这边没什么,宋秋看过了问过了之后就继续出去学赶车了。
而老邓氏那边,正想跟她“好好”说说张杨昨日的事的张老豆看着床上睡的沉的老伴,一口气噎在喉咙里,真是不上不下,难受得紧。
等到老邓氏这里终于休息好起身来,那小子也不见人人影,张老豆是想提也不知从何提起,只得硬生生忍住了。
那一张脸难受的,让来找他摆闲的章老头都问起是不是上茅厕上不出来呢。
自然,张老豆心里的心思是没法说出来的,只得认了这个说法。
偏偏一向知他体贴他的老伴还真的信了,专门去扯了不少苦药草草来熬给他喝,喝了一碗又一碗,他心里真是有苦说不出。
……
跟张杨认认真真学了三天赶车之后,宋秋觉得自己赶车的技术明显的熟练起来。
在官道上赶车的话,已经从头到尾不用张杨拉着,也能赶得顺顺当当了。
就是进村的小路,稍稍慢上一些,缓上一些,也是能行的。
这东西,就跟学车一样,多开开才会熟练,要是不常开,就是你拿到了驾照,过不久说不得也得重新来呢。
宋秋也就不打算一直逮着学,在后头赶车的过程慢慢积累也是一样的。
更何况,张杨也说了,她赶车现在是没问题的。
时间赶早不赶晚,营生还是要快些做起来才好。
是以,这天下晌练车回来,宋秋就往村长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