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嗤之以鼻,面上却不表现出来,连忙装作感激不已的样子,直呼公爹好,一定加倍伺候相公儿子,让他们读书有成云云的。
张老豆本就喜欢大房,怎么看怎么满意的,如此一听,就更是高兴。
又喊了张松上前来问长问短关心,张松也是个会来事嘴巴甜的,再加上张南瓜在一旁时不时添上两句,一时间,整个上房其乐融融,笑声都冲破了瓦片去。
等到买回来的肥鸡炖好,开饭后张南瓜又陪着张老豆喝了个尽兴,就是张松也以茶代酒感谢张老豆和老邓氏一番,直言他们辛苦。
张老豆这心里,就更是高兴得不知所以了。
有如此孝顺的长子,长孙,真是他此生大幸也!
东厢房齐齐整整的三间房常来就是留着的,大房年节回来住,谁也抢不去,除了不按常理出牌的张杨之外。
待喝得醉醺醺的几个人各自被扶下去,苗氏带着张枣花张梨花收桌子打扫洗碗这些,只觉得一肚子火气。
终于忙完回自个屋里去,见男人喝得酩酊大醉躺床上跟二傻子似的,就更是生气。
没忍住上去重重掐了他一把。
张胡瓜吃痛,哎哟一声大叫出来,苗氏连忙捂了他的嘴,骂他,“你个二傻子!叫这么大声作甚?”
到底还没醉死,有几分清醒,这一看面前的是自个媳妇儿,也就松了口气,“没事你掐我作甚,还不兴我痛了?”
苗氏看他来气,没好气道:“咱们都吃亏到这个份上了,你还有心思喝喝喝,怎么不喝死你?人家刚才父慈子孝的,你非靠上去腆笑脸,看得我都臊得慌。”
张胡瓜听得莫名其妙,“你说什么乱七八糟的,我跟我亲爹我亲大哥喝两杯酒还有错了?你这才是喝醉了说疯话呢。”
“呸!”苗氏啐了一口,一肚子的不满,但看着这样没脑子一心觉得大哥好的男人,真是有气都不知该怎么发了。
这就是个没脑子的,吃了亏还以为自己占便宜了呢。
人大哥一句将来定不会亏待你就不知哪是天哪是地了,人老三一句侄女出息了肯定不忘叔叔就乐得飞起来了。
人家把两老手里的钱都啃完了去了,等给他们盘铺子,何年何月啊,等到地下去吗?
个二傻子!
还好意思笑话别人傻,光做事不知吃亏在眼前。
也不比老二家那两个聪明到哪儿去。
好歹他们才是亲的呢!
都说老人爱小儿,可他们倒好,这小儿是最苦的了,凭什么人家都在镇上住着,就他们得一直待在这乡下?
难道就因为她娘家差点?公婆答应的事就难得做上数了?
苗氏气的不行,又懒得跟人分说,只得推了人一把,躺到了里头去,背对着人。
张胡瓜嘟囔两句,也迷迷糊糊睡过去了,根本没顾上自个媳妇一肚子闷气睡也睡不着。
大房两口子的屋里,先前还醉的不省人事的张南瓜此番被冯氏按着肩,哪有一点醉意。
两口子也在小声的说事,想着明儿就一举把事情办成,好回镇上去。
这乡下,蚊虫忒多了,真不是人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