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不是前几天刚见嘛。”
“......”
容珩抬起头,看了小酒一眼,将喂完药的小猫放到白猫身边,随即站起身来:“把锅处理好。”
“是。”
容珩顺手捡起地上白猫叼了一路都不放的小鱼干,并不在意地上的尘土,何况那猫特意放到了一块干净的青石板上。
他将鱼干随意抛到嘴里,然后微微眯起眸子,轻轻地拍白猫的脑袋,显然味道很不错。
“多谢。”容珩边吃边说。
白猫亲昵的蹭着他的手。
小酒笑着蹲下来,认真的对白猫道:“谢谢你的礼物,再喝两天药,二花就没事啦。”
顾澜这才反应过来,这只大白猫偷的小鱼干,居然是给容珩的。
“受伤的叫二花,这狡诈的呢?”她不爽的指了指白猫。
小酒回答:“大白呀。”
名字有够草率的。
见容珩准备离开,顾澜上前阻拦:
“等下。”
容珩顿住脚步,盯着顾澜洋溢着笑容的脸,他嘴巴鼓鼓的,还在嚼着小鱼干,睁着一双漆黑如墨的眼眸,没有言语。
黑色的头发翘起来几缕,配合着他鼓鼓的脸颊,顾澜差点不忍心对他说重话。
“这鱼干,是我的。”她忍心。
“所以顾小侯爷,是想要回去?”容珩停止了嘴巴的咀嚼。
顾澜立即将头摇成拨浪鼓:“不,我的意思是,这鱼干是我被珩兄的爱心之举感动后,心甘情愿送给你吃的,甚至还能再送你好多条,只不过,和这只猫没关系。”
容珩目光向下,看着脚底委屈叫唤的大白,再抬头,是顾澜笑容满面的脸。
这顾小侯爷,在和一只猫争功?
顾澜上来就要和容珩勾肩搭背,被容珩再次躲开后,她毫不在意,笑着说:“没想到珩兄会医术呀,这不就巧了么,以后我有什么头疼脑热身体不适,就得麻烦珩兄了。”
容珩摇了摇头,盯着顾澜喋喋不休的唇,缓缓开口:
“我看顾小侯爷,的确有病。”
顾澜也不生气,只要容珩不是发现了自己的女性身份,其他没什么大不了的。
而她这女扮男装的易容,颈部还贴着侯府秘制假喉结,绝不可能被人看出。
这么想着,顾澜内心一动,忽然意识到自己身上少了一根很重要的东西。
“什么病呀?”
容珩淡淡的吐出两个字:
“肾,虚。”
顾澜瞳孔一缩,垂眸看向自己手腕,便发现一滴刚刚沾染的猫血。
在她刚刚试图抓住容珩的一瞬间,容珩为她把了脉?
在顾澜发愣的时候,容珩和小酒已经离开假山。
二花被小酒抱着,大白则翘着尾巴跟在两人身后。
容珩与顾澜擦肩而过时,在她耳边一句轻语:
“顾小侯爷,要多注意身体。”
这熊孩子,居然说她虚?!
他临走时还不忘记威胁自己——堂堂定远侯府小侯爷居然肾虚,这事情要是宣扬出去,侯府的脸面放在哪里?
都不需要证据,就顾澜这张弱鸡小白脸,一旦有了那个风向,绝对会成板上钉钉的事情。
他是想让自己,为他会医术一事保密。
顾澜摸出绣帕,将手腕处的鲜血细细擦净,又搓了两遍才松展了眉心,重新回想刚刚看见的药渣和药包。
她本来也不会透露啊,珩兄,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呢,她从不出卖兄弟。
顾澜的手往下摸了摸,再次觉得,自己女扮男装需要更真实一些——少了个什么,总归是不够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