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像的呀,但没有我本人英俊潇洒,不过一定很好吃。”
他觉得不像,糖人哪有顾澜的神韵。
谁也画不出她的样子。
容珩视线移动,看见了街对面一处药铺,攥紧了手中的糖人说道:“你在这儿等着,我去前面买一副药材。”
顾澜点了点头,继续看小贩画糖人。
等小贩画完第十副糖画,夕阳彻底落下,喜鹊街点起了明亮的灯火,容珩仍旧没有回来。
顾澜手里拿满了糖人,走进不远处的药铺。
“这位小公子,要买些什么药?”药铺内,只有一个中年掌柜在。
“刚刚,是否有个与我一样戴着斗笠的年轻男子来买药?”顾澜问道。
掌柜面露犹豫,结结巴巴的回答:“这......没有啊。”
下一刻,顾澜已经“砰”的一声,将背后的龙泉宝剑摔在掌柜面前,眼眸桀骜而张扬:“你确定没有吗?”
“有,有个年轻公子,戴着斗笠,气度不凡,不过,他不是来买药的......”掌柜连忙说道,从一侧掏出一方长条玉盒。
“那他来做什么?”
掌柜打开玉盒,道:“他将这糖人寄存在此处,让我好生保管,说晚些来取走。”
说着,掌柜打量着玉盒里的糖人和顾澜斗笠下露出的大半张脸,越看越惊奇:“哎,小公子,这糖人画的就是你吧,那公子是你哥哥吧。”
顾澜看着那被安稳放置在玉盒中的糖人,摇了摇头,笑了笑,眼中却又有几分迷茫。
没想到,容珩这么在乎这个糖人。
“那他现在人去哪了?”她合住了玉盒,还给掌柜。
掌柜道:“那公子刚把糖人放进去,就被一名鹊坊的狎司急忙忙的找来,不知说了什么,两人一起走了,如今,已经走了一炷香时间。”
“鹊坊?”顾澜皱了皱眉,“那是何处?”
容珩居然已经离开了,还没和自己说?
掌柜上下打量了顾澜一圈,捋了捋胡须,压低声音,故作高深的问:“小公子莫非是第一次来喜鹊街?”
“说人话。”顾澜握住了龙泉宝剑,出一寸剑鞘,迸发出一道寒光。
掌柜擦了擦汗,立即说道:“我们喜鹊街,其实以前不叫这个名字,而是叫西阙街。
西阙街最里面,开的是全京城数一数二的一座青楼,这青楼的名字,就叫鹊坊,这些文人雅客来多了,叫久了,久而久之,西阙街就变成了喜鹊街。”
“鹊坊的狎司?”
“就是在青楼做杂役的男子,那一身打扮老夫一眼就认得出来,错不了。”
鹊坊......这名字,有些耳熟。
顾澜收好剑,道:“若他回来,不用告诉他我来过。”
她走出药铺,往鹊坊的方向走去。
古代的青楼和女支馆不同,青楼大多是卖艺不卖身的女子,吸引了众多自诩风流的文人雅客。
可是,容珩怎么会和青楼扯上关系?
那里面都是女的啊,顾澜都一些担心,明天鹊坊就因为接待男主而倒闭。
一路往喜鹊街里面走,顾澜便闻到了一股极其浓郁的胭脂香气。
须臾,一座酒楼模样的楼阁,出现在顾澜面前。
门口并没有什么迎宾人员,只停着一大片马车,来来往往的,都是打扮尊贵的男子。
她一路过来,已经听见有人提及鹊坊的来历。
这座青楼开在繁荣的京城,坊内女子以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为卖点,据说,除非两厢情愿,否则不做皮肉生意,即便如此,也吸引着许多文人骚客前来。
那高大的烫金牌匾上,写着龙飞凤舞的“鹊坊”两个墨字,却让顾澜终于想起来,自己为何会觉得这里眼熟。
原书中,容珩身边有一支神秘强大的情报组织,叫做“乌鹊楼”。
乌鹊令和鹊坊,名字里都带有一个鹊字,她并不认为这是巧合。
难道,鹊坊就是容珩开的?乌鹊楼的前身?
顾澜收回视线,摘掉斗笠,径直走进了鹊坊。
刚一进来,两名年轻貌美的女子便迎进来,仿佛一阵香风铺面,却让顾澜皱了皱眉头。
她嗅觉灵敏,所以闻着这两名女子身上的香味,便觉得刺鼻。
“这位公子看着很是面生,可是第一次来我们鹊坊做客?不知该如何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