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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行了断,是因为,我佩服苏栀雪。”
钱若华仿佛知道了容妙嫣心中的疑问,回答道。
“我放弃了所爱入宫,苏栀雪也是,但我为了祁俊,为了钱家,只能不断讨好这个夺走我一切的男人,可苏栀雪,却能不在乎这些权利,地位,家族,她可以做到对容璟彻底厌弃,我当真是佩服。”
妙嫣内心一颤,睁大了眼睛,声音蓦地沙哑了几分:
“什么叫......放弃所爱?我母后嫁给父皇就是太子妃,父皇登基她就是皇后了——”
“宁安公主不知道吗,你的母后当初本要和三皇子容玦成亲,是容璟和苏家,强迫他们一对有情人分离。”
三皇子容玦——
那是自己的三皇叔。
容妙嫣的脑海中“轰”的一声。
怪不得,母后对父皇心灰意冷,父皇也对母后不闻不问。
她少时见过三皇叔,那个风姿卓绝的男子,每次见到她,都会远远地看着她,眼神中满是忧伤。
怪不得七年前,父皇登基的时候,母后哭了一夜,因为那天也是三皇叔病逝的日子。
原来自己的父皇和母后并不是从年少情深走到相看两厌,而是一开始,就从未相爱过。
容妙嫣心里生出深深的疲惫,她不知道这宫里,究竟什么是真的,什么是假的。
“宁安公主,我跟太后斗了这么多年,就看不惯她那伪善的样子,所以我不用你动手,你不必自责,也千万不要听信太后,成为她口中那无情无义之人。”
钱若华说完,唇角溢出一丝鲜血。
“紫苏,让公主好好睡一觉。”
她招了招手,紫苏反手将容妙嫣敲晕,将其安置在角落里。
钱若华躺在贵妃椅上,在一片冰冷中,等待着自己死亡。
她不难过,她觉得自己临死前还做了一回好人,没让宁安公主亲手杀了自己,或许,也算胜了太后一局。
“紫苏,怎么人快要死了,还能看见想见的人,天底下,居然有这样的好事情。”
钱贵妃喃喃道,眼前是一道卓绝而模糊的身影。
紫苏泪流满面的说:“娘娘,是卫公子,卫公子来了啊。”
钱若华原本半阖的眼眸瞬间睁开,然后,就看见了站在自己面前的卫承渊。
那双黄金一样的深邃眼眸华丽而冷漠,是她最喜欢的颜色。
“阿渊——阿渊,你怎么来了?我今日特意梳洗打扮,我想过,你说不定能来......没想到你真的来了。”
钱若华擦了擦唇角的血,惊喜万分,下意识想要整理自己的衣着。
卫承渊刚潜进来,他并不知道钱若华已经喝下了毒茶,但能感受到眼前的女人气若游丝,看起来马上就要不行了。
他犹豫片刻,抓住钱若华的手,将自己雄厚的内力传进她的体内,试图延缓毒发的速度。
卫承渊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要救钱若华,但总归不能看着她一命呜呼,自己还什么都没问。
钱若华苍白如纸的面容红润了一些,她轻轻地挥开卫承渊的手,道:“阿渊,十二年前,你也是这么救了受伤的我,如今,不必为我耗费内力了。”
“告诉我,我到底是谁,你在云州城第一次见到我时,我究竟是何身份。”
卫承渊深吸一口气,压下翻腾的内息,一字一句的问。
钱若华轻轻地笑着,抬起手,想要抚摸卫承渊坚毅的面容,却被他躲开。
“其实我骗了你,我第一次见到你,并不是在云州,而是在定远侯府那顾小侯爷的满月宴上,你还是个小小少年,却那么护着那个婴儿......”
卫承渊怔怔的听着她的话,脑海里浮现出一个幻想的场景。
一个少年,安静的注视着,保护着襁褓中的孩子。
他喃喃道:“澜澜果然是我的妹......弟弟。”
“直到我在云州又遇见你,你救了我,我们明明可以好好相处一段行程,你却说要回去,给那顾澜过三岁的生辰。
后来我才知道,阿渊,你是定远侯培养出的死士,要一生都为顾澜一个人而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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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想做个大燕大事年表,国庆假期马上就要结束了,你们都去哪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