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澜跟容珩来来回回研究了元朗半天,最后,顾澜还是觉得这不是巫术,而是催眠,容珩勉为其难被她说服了。
元朗也终于清醒了几分,看向仍旧昏迷在地上的元禄,眼中满是悲哀。
“他是你的皇叔,还是曾经支持你的太子党,”顾澜站起身,把元禄反手捆到了房间的柱子上,一杯茶水泼醒来,“可是他,如今却要杀你,你不想知道是什么原因吗。”
“你们......你是定远侯世子!?”元禄醒来,看见顾澜的面容,失声低吼,“你们早就在屏风后面了?”
他环视了一圈四周,这才道:“怪不得啊......千算万算,本王却不知道,这座燕国青楼,是你定远侯府的产业。”
顾澜:“哎你别冤枉好人,鹊坊跟本世子可没有任何关系。”
容珩一脸冷漠的睁着眼睛说瞎话:“跟我也没关系。”
顾澜若有所思,她低声问道:“鹊坊明面上不可能和你有关系,但一定有别的后台,是谁啊珩兄?”
容珩平静的告诉他:“周兴。”
顾澜微微一怔,她只是随意问一句,没想过容珩会这么轻描淡写的告诉自己实情。
被人信任的感觉,就很好。
她咳了咳,掩过情绪的波动,居高临下的看着元禄,掏出一柄匕首,贴着他的下巴滑动,轻声道:
“我就是想问,如今,齐嫔肚子里的孩子还没出生,男女都不知道,你为何,这么快就要着急下手害元朗?”
按照时间推算,如今,也就七个月。
元朗的瞳孔一缩,恍惚间好像明白了一些,却又没明白:“齐嫔有了身孕?元禄,这就是你害本宫的理由?这,是什么道理?”
元禄十分惊讶顾澜居然知道了此事,他抬起头,直视着顾澜的眼睛,冷哼一声:
“定远侯府的眼线可真多啊,居然连齐嫔的事情都知道了,但此事与燕国无关,恕本王无可奉告。”
他琉璃色的眸中泛着异样的光亮,语调也有一些奇怪。
容珩皱了皱眉:“顾澜,小心——”
顾小侯爷伸出手,狠狠地拍了一下元禄的脑袋。
正在开口说话的元禄,一下子咬到了舌头,唇角溢出鲜血。
顾澜淡淡的反问:“你想催眠我?你觉得我看起来很好催眠吗。”
身为一个杀手,抵抗催眠是最基本的职业素养,她的职业素养可是很高的!
“翠莲?”元禄大着舌头回味这个词汇,忽然,一阵刺痛打断了他的思绪。
顾澜手中的匕首,更加逼近了他的喉咙几分:
“康王是吧,你觉得,我敢不敢杀你?
你想杀元朗,一,是为了给齐嫔肚子里的孩子铺路,二,是用元朗的死,换你们魏国同仇敌忾对燕国出兵......杀了你,其实也能满足你的需求,说不定,效果会更好呢。”
“本,本狼乃大魏刚王,你没有资格——”
元禄嘴角还流着血,他想硬气一些,然而,那把匕首已经捅破了他的皮肉,
“你把舌头捋直了说话。”
他惊恐的后挪着脑袋,直到退无可退。
“是,是大将军告诉了我,他说,巫医断定,齐嫔肚子里的孩子,一定是皇子!”
“大将军......”元朗的脑海中仿佛划过一道闪电,骤然间,明白了一切。
原来,不是元禄选择了那个还未出生的孩子背叛了自己,而是魏君濯选择了那个孩子,元禄,本就是魏君濯的人,是权倾朝野的魏国大将军,放弃了自己这个太子。
元禄一边喊,一边看着自己脖颈上贴着的匕首哭,就在他要吓尿裤子的瞬间,顾澜很有经验的打晕了他。
容珩皱着眉头看着这一幕,总觉得,她经历过太多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这玩意儿没用了,”顾澜看向元朗,“但他是你亲戚,杀不杀,你决定。”
元朗抱着顾澜给自己的那杯热水,汲取着仅有的一点温度,整个人都寒冷的厉害。
他摇了摇头:“我现在才知道,原来元禄是魏君濯的人,他敢杀我,却没有想过,杀了我,他真的能安然无恙回到魏国吗。
顾小侯爷不必杀他,从他作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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