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幕,让塞广本来已经暗淡的眸子睁大了几分。
“原来......您和我一样。”
塞广的脸上露出匪夷所思的表情,他露出了然的笑容,然后用刀抹了自己脖子。
“一样?”
顾澜抽了抽嘴角,反应过来,塞广肯定是把她误会成太监了,还是个喜欢戴假腰带的变态太监!
“谁特么和你一样,你听我解释,靠......死了?”
塞广听不见她的解释了,他抹脖子之快让她都来不及阻止,喷出一道血花,然后“啪叽”倒下,这种方式,死的连容珩都救不回来。
算了,就让他安心去吧。
顾澜忍着跳动的额角,给塞广闭上了死不瞑目的眼睛,然后将其拖到树根底下放置。
塞广一死,树林里彻底安全了,她还是收拾收拾,赶紧回去为好。
顾澜紧张地四处张望了一圈,确定远处的火光距离她还有几里地距离之后,掏出刚刚找到的药粉,打算给自己上个药。
她正要解开衣带,忽然心头一跳,搭在衣带上的手顿住,看向塞广的尸体。
总觉得,在尸体面前做什么事显得很奇怪。
顾澜牵起小红,悉心在林中听了听,找到了不远处的一条小溪。
潺潺溪流在月光的映照下波光粼粼,像一条发着光的银河,小红一下子挣脱了缰绳,痛快的跑到岸边喝起水来。
顾澜看了看它,又看了看满身血污的自己,最后还是放弃了洗个澡的打算。
她只有一身衣裳,野外洗澡容易遭遇不测,这是顾小侯爷博览群书得到的结论。
顾澜摸了摸卡在膝盖上的腰带,深吸一口气,解开了衣带。
由于之前她已经脱掉外袍,所以这么一解,就只剩下了里衣和裹胸,但至少能看清楚受伤的情况。
果然,那支箭割断了自己固定腰带的锦缎,鲜血已经顺着腰身浸透了里衣的下摆,晚风一吹,冷得她打了个喷嚏。
既然断了,顾澜索性彻底扯下腰带,就见这玩意已经沾满污血,她实在是看都不想看。
算了,一会儿洗一洗吧。
要不是它跟随自己许久,都戴出感情了,她绝对会直接将其丢掉。
不得不说,解下腰带的一瞬间,她感受到了久违的轻松。
就在顾澜打算把脏了的腰带放下,给自己伤口上个药的时候,身后脚步声传来,她猛地回头。
容珩,她的好兄弟,就站在离她几米远的位置。
他没有骑马,控制着自己的呼吸,脸色泛着红,能够看得出,他是一路狂奔过来的。
顾澜大脑当机,身体在原地呆滞成一座坚硬的石像,手里的东西一边滴血,一边飘带被风吹了起来。
一片寂静之中,顾澜只听树林里,传出几只乌鸦叫。
“嘎、嘎、嘎——”
好像是在嘲讽她自己。
她......
她现在告诉容珩,他是在做梦,他信么?
许久,
容珩伸出手,指着顾澜手中血呼啦的腰带,平静的说:
“你拿着别动,我给你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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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的铺垫,就是为了这一幕,我终于写到这里了!太离谱了,让我笑十分钟!我看谁没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