旨,是命令大将军,不日讨伐伪朝临安。
步莲斋内,早已伤势大好的顾小侯爷,吃着子衿给自己剥好的水晶葡萄,慵懒的坐在摇摇椅上,随意看着各种情报。
她面前几丈远的地方,卫承渊正在教容允浩练剑。
这谁能想的呢,容允浩减肥成功后,卫承渊一测试,发现他真的是个剑术天才!
这俩已经练一个时辰了,其中容允浩,更是整个休沐日都在她家窝着。
顾澜心道,果然,男人都是这样,得到后就不珍惜——她家容珩除外。
自从容朔假死回京,过上了老婆孩子热炕头的宅家生活以后,容允浩再也不喊着要爹爹陪伴了,一到宗学休沐的日子,就往顾澜这里跑。
在外人眼里,小世子失去父亲,又成天跟着顾小侯爷鬼混,自然是可怜可叹,睿王府早晚有一天,会被这小世子败光,实际上,容允浩是腻了。
被容朔管腻了,在家看爹娘秀恩爱看腻了。
一阵风卷起片片谢昀院里的玉兰花瓣,容允浩拿着小木剑,嘴里振振有词的说这些什么,剑式越发凌冽。
“魏国内战乱作了一团,应该是要打起来了,这比咱家还乱。”顾澜无视这两个人,看完情报惊奇的感叹。
她随意拾起一片落到自己身上的白色花瓣,放到鼻间轻嗅。
没想到当初的柔弱少年元朗,能在魏君濯手底下蹦跶这么久。
当然,没人知道,元朗刚回魏国时,是侯府的暗堂在牵线搭桥,帮元朗隐藏身份,偷出了魏国帝后。
元朗自然是也是争气,直接整出来一个伪朝,之前有元祯帮忙,让很多支持正统元氏皇族的老臣都跑去了临安。
他就像是魏君濯地盘上,一根让其夜夜难眠的刺。
魏君濯不将元朗拔掉,就不可能再抽出精力攻打燕国。
子衿疑惑的问:“咱家怎么乱了?老夫人的寿辰还有一段时间啊。”
顾澜看着越过围墙,长到自己家院子里的玉兰花树枝,弯起唇角:“顾长亭昨天早朝没参加,你知道他做了什么吗?”
“没上朝?莫非是长亭公子生病了?”子衿很是疑惑。
顾澜饶有兴趣的开口:
“他喜欢陆秉心的长女陆丛云,陆丛云的弟弟陆如风不知怎么知道了,俩人打了一架,互相在家躺着呢,昨天早朝,二叔差点也和陆秉心在太和殿打了起来。”
子衿惊奇的瞪大眼睛:“这么八卦的事情,公子如何得知?”
顾澜将葡萄吞下,惬意的伸了个懒腰:“爬墙是真有意思。”
她是不会说自己无意间见到顾长亭那个沙雕,在谢昀家门口约会之事的。
总之,顾长亭想搞定陆家人,是条漫漫长路,任重道远。
俩人说话的时候,容允浩与卫承渊仍在练剑,小世子软嘟嘟的脸蛋比从前黑了一度,额角布满汗珠,仍旧一剑一剑刺着,嘴巴里还在念叨着什么。
顾澜问道:“小耗子,你说什么呢?”
她还真没想到,容允浩居然这么有毅力,看得她十分感动。
卫承渊也很喜欢和小孩子待在一起,他教的很认真,笑容温和而轻松。
容允浩刺出一剑,大声道:“第九十七剑杏仁酥......”
然后,他又刺出一剑:“第九十八剑杏仁酥!”
顾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