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怒到了极点。
“如此堂而皇之的结党营私,容祁俊啊容祁俊,你可曾将本宫这个太子放在眼里!”容祁淳低吼道。
黑影抬起头,沉声说道:
“殿下,二皇子要是真得到了韩安德和张奉才,还有陆秉心的支持,那朝局就对您更不利了......不如,您让人参他身为皇子,私下勾结朝臣,这可是重罪,杀一杀他的威风。”
容祁淳当然知道私下结党营私是重罪,因为,他刚因此被罚了闭门思过。
可是......
太子恼怒的摇头,眼中杀机迸现,从牙缝中挤出话语:
“没用的,他既然敢光明正大的拜访这些,就不可能留下什么把柄。
呵呵,陆秉心,韩安德,还有谢景栖......当初一个个讨好巴结着本宫,如今本宫失了圣心,就墙倒众人推了,一群趋炎附势的小人!
日我若登基,必肃清官场朝臣,诛杀他们满门!”
“殿下,那,那怎么办?”手下浑身一颤,低声询问。
太子抬起手,抚摸着咕咕叫的鹦鹉。
鹦鹉眨着眼睛,突然,激烈的扑腾起翅膀,惨叫起来: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吱吱——”
下一刻,只听一声尖锐的啼鸣,漫天羽毛纷纷。
“如此不听话,那就杀了吧。”
太子冷冷的说。
地上,鹦鹉的尸体,一点点变得冰凉。
而此刻,吃完了张奉才亲手做的甜年糕,从他府中离开的容祁俊,懒洋洋的坐在自己马车里,哼着小曲,神情好不惬意。
马车外的侍卫接过一张纸条,掀开车帘,低声说道:
“殿下,东宫那边传来消息,说太子知道了您今日之举,气得半死呢!”
容祁俊笑了,不紧不慢的开口:
“呵,这就受不了了,皇兄就是没经历过什么大的挫折,忍受不了一点屈辱,这样的人,终究是难成大器啊。”
侍卫附和道:“您说的是,太子之位,有德者居之,那位坐的久了,也该换别人上去坐坐。”
容祁俊轻哼一声:“说的好。”
他回到自己宫外的府邸,很快,有下人将几页纸张呈上:
“启禀殿下,这是谢尚书两天前给您出的试卷,明日他就要来府上验收了。”
容祁俊扫了一眼,皱起眉:“怎么这么多?谢昀是想把本殿培养成个文豪吗,真是阴魂不散。”
“殿下,谢尚书是奉旨来教导您,这些要是做不完,陛下那里也......”
“行了,知道了!”
容祁俊手中的毛笔转动了两圈,“啪”地将笔扔到一名小太监面前,溅了他一身墨汁。
“你字迹与本殿相仿,就替本殿写了吧,本殿乏了。”容祁俊打了个哈欠,悠悠说道。
小太监看着试卷,“噗通”一声跪下求饶:“这......殿下,这奴才不敢啊,谢尚书是奉旨前来,和以前不一样——”
“啰嗦!”
容祁俊猛地抬起头,一股寒意从他眼中升起,让小太监恐惧的低下头,不敢直视他的双眼。
他盯着已经吓得抖如糠筛的小太监,狭长的眸子眯了起来,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冥冥之中,他的脸好像和容璟重合。
容祁俊的声音低沉而阴森:
“错一题,你就......掉一次脑袋,如何?本殿想知道,你有几个脑袋可以掉呢。”
小太监嘴唇颤抖,脸色惨白的磕了个头,然后捡起地上的毛笔做起题来,再也不敢多说。
容祁俊则双手交叠放于脑后,躺在椅子上,闭着眼睛小憩了一段时间。
半晌,他睁开眼睛,忽然开口询问:“谢昀几日来本殿这里一次?”
小太监战战兢兢的回答:“启禀殿下,谢尚书三日一来。”
容祁俊垂下眸,思索了一会儿,喃喃自语:“明天怕是来不及了......”
心腹意识到容祁俊有了新的计划,立即询问:“殿下有何吩咐?”
容祁俊眼中一道幽光闪过:
“传出消息,五天后本殿要出城围猎,为保证此行安全,让府中所有护卫,提前一日去猎场探查。”
心腹一惊:“殿下是想撤去所有护卫,让太子抓住机会对您出手,以自己为饵?可是这样一来......不行,太危险了!”
容祁俊道:“容祁淳手里有太后留给他的势力,他若真想拼死杀了本殿,就算护卫在,也护不住本殿......何况,本殿不会出事的。”
侍卫满脸迷惑:“殿下这是何意?”
容祁俊的目光,落到小太监手中的卷宗上,淡淡地说:
“你去给本殿写一份请帖,交给禁军统领宋执,就说本殿四天后会在府上设宴,请他来保证安全,顺便说......想请教他一番武学上的见解。”
“属下遵命,只是,宋执为人实在是古板,去年殿下您生辰,不过是请他来吃酒,他都毫不犹豫拒绝了,当时贵妃娘娘还在,现在......此人恐怕不会赴约。”心腹小心翼翼的说。
“那是从前,”容祁俊眼中闪过一道精光,“这次,他会来的。”
宋执只听父皇的话,而现在,父皇选择了自己,他就不会不来保护自己。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容祁俊闭上眼,一声声呓语从喉咙溢出:
“本宫,本宫,本宫......这称呼真好听。
皇兄,你可一定不要让我失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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累傻了,茶一滴都不剩了。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