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发挥自己写作文的传统艺能——解构。
要说有关华青坊的什么大事要她去找别人商议,那孟醒和柳丽鸿甚至周晏都是很好的选择。
但是某些时候孟醒和柳丽鸿总是被她划归到“生意伙伴”的圈子里去,周晏又只是个江湖人,因而,一些和生意无关的事情周锦霖还是倾向于找一个既是利益相关者又是比较可信的人。
这样下来,卫卓好像是唯一人选。
周锦霖喝了口冰糖金桔,来自21世纪的文科生终于解构出了自己对卫卓莫名其妙的关注,不过她心里,本应该的恍然大悟却突然被一种酸酸甜甜的感觉取代。
这感觉是什么呢?周锦霖也懒得解构了。
她清了清嗓子,将暗器和帕子拿到桌面上,对卫卓说:“这是昨天有人放到我马车上的,虽说这上面的话有点莫名其妙,但是······”
“但是你认为和最近的案子有关,对吗?”卫卓几乎是和周锦霖心有灵犀,不等她说完就说出了对方下面的话。
随即,卫卓感到一阵不好意思,好歹自己也是个知道礼仪的人,怎么不等别人说完就抢先说了。
做出有违自己平生规则的事,卫卓总感觉有点乱。
周锦霖却压根没有去计较自己的话是不是被人打断了,反而很高兴对方说出了自己的想法,这样也不用自己打太极了,于是实事求是的说:“没错,虽说这话说得隐晦,但是我总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
卫卓看了看摊开在桌上的帕子:“写字的人用的是眉黛,难道是个女子?”
“或许是个姑娘,”周锦霖有点不确定的说,“但没准是碰巧手上有眉黛的人。”
卫卓忍不住开始推理:“至少可以断定,这个人家里一定有女性成员,而且武功定然不弱。”
周锦霖觉得这些都十分显而易见,于是有点无奈的说:“算了——我们不是心理学家,做不了心理侧写,还是说说帕子上的字吧。”
“心理学家,还有心理侧写?”卫卓敏感的听到了两个自己不认识的词,“是什么?”
周锦霖:“······”
夭寿啦!自己又说漏嘴了!
面对卫卓探寻的目光,周锦霖有点欲哭无泪:“额,那什么,心理学家就是······就是研究人的思维方式的,至于侧写,就是根据一个东西的状况来判断拥有者的思维方式和生活习惯。”
她这么说,古代人应该听得懂吧。
卫卓倒是没有生出疑惑,反而真心实意的夸赞道:“周姑娘真是厉害,懂这么多东西,真是让我们这些只会死读书的大开眼界。”
周锦霖心虚的笑笑:“我也不过是在父亲的书房里看了几本杂书而已。”
卫卓是知道周锦霖老底的,于是转移了话题:“‘小心,棺材······’这句话怎么有点奇怪,嘶,棺材,难道有人藏在棺材里?”
周锦霖成功被卫卓的逻辑推理吓出了一身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