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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女子约莫十五六岁,和小女孩生的有几分像,也是一双圆圆的眼睛,不过都是中人之姿,瞧着倒是十分和善。
她见到小女孩就将其搂入怀里,哽咽道:“悦儿,你是到哪里去了?叫姐姐好找。”
小女孩笑嘻嘻的说:“长姐,你瞧我不是没事儿吗,这位姐姐还请我吃了碗馄饨呢。”
年轻女子见状,连忙向周锦霖致谢:“舍妹顽皮,给您添麻烦了。”
周锦霖还礼:“不用客气,我家小弟也是这个年岁,小孩子总是顽皮些的,长大些就好了,只是这孩子居然跑到路中间,实在令人不放心。”
那女子听到周锦霖也是当长姐的,心里不免起了几分亲近:“悦儿就是这个脾气,娘和我也是操碎了心,也不知道将来她该怎么办。”
周锦霖知道她说的是嫁人的事,笑了笑没有说话。
总之,那年轻女子千恩万谢,又和周锦霖约定将来去她家里拜访,这才带着妹妹离开。
原来她叫萧情啊,周锦霖觉得这名字有点耳熟,不过也没有多想。
送走了萧家姐妹,周锦霖也就回了家,毕竟她在外头逗留太久,陈云容心里也很担忧。
反正离家不远,周锦霖就步行回去。
陈云容这回倒是没说什么,她心里也明白女儿如今也有自己的主意了,只是轻描淡写的提了一句:“今儿有兵开进城,你可瞧见了?”
周锦霖自然知道:“瞧见了,听人说,是要剿匪。”
陈云容叹了口气:“是,如今外头不太平,谢天谢地朝廷还是有些主见,要不然全充州的姑娘都让他们祸害完了。”
周锦霖心里也知道,既然出了这么大的事,朝廷自然不能坐视不理,肯定会派出军队来予以剿灭,不过对于老百姓来说肯定会惶惶不安一段时间。
思绪变幻,周锦霖露出一个浅淡的笑容:“这是好事呢,娘,您可不要担心了。您猜猜,今儿我遇见谁了?”
陈云容听着周锦霖说完事情经过,还是嗔怪道:“这个小丫头,怎么和睿哥儿一样皮。”
周锦霖无奈的笑笑,周锦睿这几个月倒是老实了不少,每日乖乖念书,和熊孩子也不搭边了,怎么在陈云容这里,她的弟弟永远是个顽皮的小孩子。
但总比卫卓上一世那个黑化的强。
陈云容感慨完了,又正色对周锦霖道:“既然官家要剿匪,那你这几日也少去城外,知道了吗?”
周锦霖摊手:“好了,娘,我知道的。”
明哲保身,她还是比较懂的。
陈云容见到女儿乖巧,心里不免松了口气,自言自语道:“如今快要七月了。”
周锦霖默然,的确,光阴如梭可不是说着玩的,如果她没有记错,原主在七月十五,也就是中元节把自己挂在了房梁上。
陈云容大概是记起这件事情,觉得伤心。
周锦霖暗下决心,等到中元放河灯那天,她会给原主放一盏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