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总会很大,前方是一个半月形的舞台,台上有着一些女优在表演歌舞,台下是各个围起来的小吧。侍者带着徐默进入了一个单人小吧。徐默点了一种日本的清酒和一些零碎小吃,就给小费打发走了侍者。
侍者走了之后,徐默灌了一口清酒,用手指沾了点酒,弹到皮夹克上一些,提上那盅清酒,装成一个步履踉跄的醉汉,逛向夜总会的后门,那里有通往上层的电梯。
在走到夜总会后门的时候,徐默突然听到了后门外面,有一阵吵闹扭打的声音。本来徐默并不打算理会,夜总会里面每天都有这种喝醉的客人闹事,被看场保安“请”到外面修理的事情。
不过,在听到几句声调比较高的激动话语之后,徐默皱了皱眉,推开后门,走到了夜总会后门外的小街巷中。
小巷中正有三个胳膊上刺有纹身的打手,在殴打一个跪在地上的魁梧大汉。大汉脸上到处都是青肿,眼眶被揍得像两个青苹果一样,几乎睁不开眼睛,嘴角淌下了一丝鲜血。
尽管在被毒打,但是大汉嘴巴里仍高声地叫着什么,跪在地上不停磕头,不过显然不是日本话,那几个打手根本就听不懂,反正这也并不妨碍他们继续谈笑玩弄着跪在地上的魁梧男子。
看见提着酒盅出来的徐默,三个打手中出来了一个人,走近徐默,挥手示意让他离开。徐默一只手仰脖灌下一口清酒,另一只手握拳“砰”地吻上了打手的嘴巴。
打手如同被打桩机直接击中,脑袋后仰出了一个夸张的幅度,嘴巴里面喷出的血水混杂着,满口的门牙,腾空倒飞,撞向其他两人。另外两个打手在接住他身体的同时,只感觉到一阵大力涌来,两个人都站不住脚,和被揍飞的那个一起滚成了一团。
徐默再无醉态,“踏、踏、踏”踩着小碎步,急速迫近几人,三个打手还未起身,就被徐默一人一脚踢在太阳穴,直接晕了过去。
徐默扶起了,还不知道状况,仍然在不停磕头的大汉,叹了口气,问道:
“你一个华国人来这种地方干什么?”
“兄弟,你听得懂华国话?”大汉站起来以后比徐默高了大半个头,身高至少在1米90以上,吃力地睁开,自己肿得跟青苹果一样的双眼,惊异地问道。
“是的!”徐默皱了皱眉,并没有告诉大汉,自己其实也是一个华国人。
“兄弟,我叫陈浩。请帮帮我,请您一定要帮帮我啊!”叫陈浩的魁梧大汉大喜道,“我的女儿,我老婆怀了七个月,刚刚早产的女儿被他们带走了。”
“恩?怀胎七个月早产的新生女婴?他们是怎么从医院看护室带走的?你为什么不报警?”徐默惊奇地问道。
一般这种早产婴儿都会在医院的婴儿监护室,别说是外人,就算是亲生父母都无法随便出入,照看婴儿,只有护士和妇产科医生才能够进入这种无菌看护室。日本黑帮再怎么嚣张,也不会在医院这样的公共场所触犯这种大忌。
“我们……我们没有日本的护照,我老婆是在一个私人诊所生下的女儿!”陈浩支支吾吾地说道,“生下女儿以后,我们就被告知婴儿没能存活!”
“哦?”徐默静静地看着陈浩,等待着他的下文。
“但是,我却在诊所的后门,看到了一个黑西装男子抱走了一个女婴。那天在诊所生产的只有我老婆一个人。”
“诊所的医生在我再三逼问下,终于熬不住告诉我,我刚出生的女儿被这家夜总会的老板给买走了,他们的势力很大,诊所的医生不敢得罪他们,我又只是一个黑户口的华国人,他们只好这么做了。”陈浩痛苦地说道。
徐默的眼睛露出了一丝危险,沉声问道:“你能确定是这家夜总会的老板吗?”
“是的,医生告诉我,他姓植草!其他的就不敢说了,还说让我最好是报警!”陈浩愣了愣回答道。
“可我们是黑户,如果报警的话,我们也会被遣送回国的。为了来日本,我们花光了家里的积蓄,还借了很多债,我们不能就这么回去啊!”说着说着,陈浩痛哭了起来,眼泪渗出了肿胀的眼眶,混着脸上的血污滴下。
“男人,不能哭!跟我来,不要离开我的身边!”徐默说完,便自顾自走在前面。
陈浩揉了揉自己的膝盖,偷偷看了一眼晕倒在地上的那三个打手,便紧紧跟上了徐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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