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杉发自肺腑认为魏苏慎是自己见过最嚣张的小三。
“你不愿意?”魏苏慎望着他的目光出奇和善。
方杉的表情一点都看不出破绽:“当然愿意。”
他真诚地回应。邪王早就已经死的只剩下灰,不过是许下一张空头支票。
在期待的目光中,窗户再一次被试探地推开。
方杉在屏风上弄出一个小洞,悄悄观测外面人的一举一动。这次进来的人相当谨慎,窗户打开后过了好一段时间才准备翻身而入。
方杉意识到赌约中有漏洞,回过头:“不能选择同选项,美名曰平局。”
魏苏慎明确道:“我选右脚。”
方杉回头的瞬间,那人已然进来,好巧不巧刚好是右脚落地。
“……”
系统难以接受的不是赌约输了,而是在百分之五十机率的前提下自己完败。
这岂不是侧面代表他的运气要比宿主还差?
魏苏慎指了指太阳穴,意思他是靠智慧:“男左女右。死灵宫的绝大部分弟子是女性。”
方杉面无表情:“你很幽默。”
魏苏慎忽然起身,微微点了点头。
方杉立马意识到什么,用口型道:“这个?”
魏苏慎点头。
他们说话的功夫,死灵宫宫主已经将人踹翻在地。招式很是粗暴,可见耐心的逐步崩散。被强劲的力道冲击,那人硬生生在地上打了个滚儿,顾不得身体上的疼痛,转身就逃。
死灵宫宫主甩了下袖袍,大开的窗户瞬间‘砰’地合上。
既然奸细已经出现,方杉没有隐藏的必要,从屏风后走出,若有所思地望着地上的人。没太深的接触,唯一的印象就是一次见到巡山弟子称呼此人为大师姐。
“宫主。”女子估算了一下逃跑的可能,为零的情况下选择跪地认错。
死灵宫宫主似笑非笑:“做了什么亏心事,要跑这么快?”
月色再透亮些,就可以看清他眼底实则完全没有笑意。
方杉和魏苏慎就像个局外人一样,站在一边丝毫没有涉入的意思。方杉甚至唇畔浮现出笑容,死灵宫宫主是何等精明的人物,单是对方下意识地逃跑就足以说明很多问题。
别的暗杀者见到宫主都是满腹疑惑,第一时间求饶,只有这个,疯了一般地往外逃。
“*屏蔽的关键字*未遂才想着逃开。”女子畏畏缩缩道。
话音落下的瞬间,软鞭像是蛇尾一样用力勾住女子的胳膊,轻轻一拽,瞬间鲜血血溅。方杉及时用魏苏慎来挡血花,啧啧了两声:“够残暴。”
好歹是自己宫中的弟子,死灵宫宫主下手便直接断了对方一臂,还是在一切都没有定论的前提下。
“想好了说。”死灵宫宫主笑吟吟道。
人到了绝境挣扎无果,很容易陷入另一个极端:疯狂。
女子眼中的忧惧不见,反而笑道:“枉费我还以为计划的天衣无缝,原来一切都在宫主的算计当中。”
显然她是把今晚的一切当做早就布置好的局。
死灵宫宫主套话的本事一流:“什么时候的事?”
屏风后那些先前被抓的死灵宫弟子此刻俱是屏气凝神,也不再用愤恨的目光去看方杉,谁都没有料到会生出这种变故。
背叛同门的理由无外乎是名和利。眼见第二个自选任务就要完成,方杉对审问的过程不敢兴趣,冲死灵宫宫主动了动唇瓣,暗示想要离开休息。
或许是因为他‘误打误撞’揪出一个奸细,死灵宫宫主难得宽容了一次,重新赐了处园子让其暂住。
屏风和墙壁上都溅了血,短时间这个房间是别想住人。
魏苏慎没有睡意,暂时留在这里等候结果。
方杉背着手一个人在外面溜达了一圈,不一会儿后面跑来一名死灵宫的弟子,乃是刚刚的刺杀者之一:“宫主让我来给你领路。”
这名弟子不知该是庆幸还是痛恨,若不是方杉设局,她就不会被抓,好在有人犯了更大的事儿,宫主应该不会太追究其他鸡毛蒜皮的小事。
方杉对此人还有几分记忆,是以为自己得知她背着夫郎和镇上的人混在一起才来刺杀。
死灵宫弟子走在他身边,面色也是有不少尴尬,毕竟适才还想着*屏蔽的关键字*灭口。
方杉似乎完全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问道:“既然怕你夫郎知道,为何还要滥情?”
这名弟子撇了撇嘴,站在剖析人性的角度上道:“犯贱呗。”
方杉:“那为何不直接休夫重娶?”
“胡说些什么呢!”死灵宫弟子顿时炸毛:“我就是玩玩,而且只是暧昧了一下,怎么可能休夫?”
方杉摇了摇头,果然是犯贱。
死灵宫弟子把他送到新的住处后,便步履匆匆离开。
新的屋子是南北朝向,窗户和床是对着的,抬头就可以望见天边的明月。
方杉思索起夫妻间应该是什么样的关系时,忽然间想到上次邪神棺里的婚书,上面的内容写得华丽而又深情。
...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