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看法,到底一个个都将他看成疯癫,多少也有些孤寂。
这并非是心性不到,而是本性如此,却并非什么坏事。
就如同诗人总有感叹,才有那绝美诗篇,人性本就是世间最美妙的事情,哪怕玄门正宗,也从不提倡灭情绝性。
不拘佛道,之所以对童身看重,注重不漏之躯,一来此类人踏入修行,本身基础便好打,也少因果牵扯。
更重要的,是让弟子们控制自己的欲念。
初入修行,大多还是童子少年,陆玄这等老翁还是少见的,此等少年,最容易被那欲念影响修行,是以才不得提倡。
当然在此事之上,佛门行之更甚。
话却有些偏题,总的来说,韦驮还是有些不舍的,大抵就是孩童得知要与玩伴分别之时的那种情绪。
“此去峨眉,还不知修行前路如何,若是得了缘法,日后得闲,再来拜访法师,若是不成,想也会回浔阳去,皆时自会传信法师,如是法师仍有意学那駁兽之语,尽可去浔阳找我。”
言罢,稽首一礼。也不等韦驮和尚说些什么,便往罗汉寺去了。
寺中与法圆告辞,法圆也是有些不舍,倒不是真的与陆玄有了何等交情,这几日陆玄都在藏马洞,二人都不曾有多少句话。
主要是陆玄在的这段时日,韦驮很是安分,也不跑出来惊扰香客,自然让他觉得满意,如今陆玄一走,岂不是说韦驮又要恢复旧态?
这可不是他所希望的。
于是出声挽留。
陆玄正要再说些什么,忽然听得龟山外头似乎有闷雷乍响,心下一惊,这万里晴空的,哪里来得惊雷?
法圆住持也是吓了一跳,不过很快就恢复状态,道:“又是韦驮那厮在作妖了,听广休大师所言,他是练了一门什么厉害的横炼武功,想是在那撞山练功呢。往日没少如此,闹得左近的游人都以为是地龙翻身,只是这几日想是道长在此,压住了他……说来那厮肚肠虽大,吃的也多,这力气确实也是不小……”
法圆说到这,摇了摇头。
陆玄却有些不信,韦驮练法或许会弄出这等动静来,但今日与他分别不过一会儿的功夫,想来韦驮还不至于就这么一会儿便去修行去了。
心念一动,陆玄便对法圆道:“老道且去看看。”
法圆见此,也只当陆玄好奇,倒没有多管。
……
陆玄自罗汉寺中出来,远远便见得前方元气涌动,隐有两道气机传来,其中一道正是韦驮。
其气息有些躁动,不像是在修行,更像是在和人斗法。
陆玄见此,心中一惊,韦驮实力还强过他,虽陆玄对佛门境界不甚了了,却不是他能比,自不必担心太多。
他是有些担心苏琼的情况,小姑娘方才带着駁马自去了,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若是被战斗波及,可不是什么好事。
如此想着,陆玄身形一动,便去寻人去了。
好在苏琼并无什么大碍,陆玄赶到时,她正坐在駁马的身上,看着还有些兴奋,似乎瞧见了什么了不得的场面。
陆玄心下微松,随即转头看去,果也见得激烈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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