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答应我和你去停尸房了?赶紧走吧爹爹,晚了就赶不到现场了,晚一会找到真相路公子就得在牢里多待一会,我可舍不得。”说着就一马当先的走在了前面。
杨县令到了嘴边的阻止都来不及出口,只能摇头,罢了罢了,女儿都是外向的,至于那些质疑,还是交给他挡着吧。
田小姐的尸体早就人官兵带了过来,杨扶柳他们到的时候杵作正好检验完尸体,见杨县令就过来行了个礼,随后看向杨扶柳,想说什么又顾忌的停顿。
“你不用顾忌我,我来此就是想清楚的了解田小姐死亡的真切情况,希望真相能快些水落石出,是吧,爹爹?”杨扶柳说着笑眯眯的看着杨县令?
对于有了心上人就将爹爹无情出卖的杨县令无奈又心酸,却还是板着脸道:“嗯,她说对杵作这门差事有些兴趣,你也不必顾忌她被吓得脸色惨白不忍直视。”
“……”相处了几日,她倒不知这一本正经的便宜爹爹内心如此有趣?
杵作也听得一脸惊呆,但看着杨县令不容置疑的模样,还是一五一十的将检验结果说出来。
田小姐可以说死的很惨,她先是被人用棍子虐待折磨一番,又被人直接强了,她的身上密布着满满痕迹,一张脸都是青肿不堪,她死的时候眼睛都没闭上,里面满满是惊骇恐惧,一条年轻的生命就这样没有了。
可想而知,田老爷和田夫人看到自家女儿这般模样,内心多么痛苦了,也难怪当时他们会那样愤怒。
杨县令听着面色也凝重了起来,若是凶手真的是陆离风,就算杨扶柳如何恳求,他都不会绕过他的,就算不为了别人,也得为他女儿。
他转眼,却是一惊:“杨扶柳,你在干嘛?”
杨扶柳被他这么一吼拿着白布的手抖了抖,她眼睛眯了眯:“爹爹,你也知道我想当杵作,好不容易有个可以尝试的机会,怎可放过?”
“……”杨县令一口气憋在嗓子眼,只觉得气息难平。
杨扶柳不看他,转向杵作:“李叔叔,这田小姐的死因大概可以确定,那你可以确定,大概是几个人所为吗?”
“这……”李杵作也被她毫不顾忌翻看尸体给惊到了,听此不由回过了神,仔细想了想:“她的身体遍布痕迹,又因为死亡时间已经有三个时辰以上,尸体硬化,又遍布痕迹,很难得知具体是几个人。”
“那她的致命伤是?”
“应是头部后脑上撞击的位置。”
“我发现田小姐的的手臂上有掐痕,而且双腿僵直,且一定程度外扩,这是为什么?”她很是认真请教。
李杵作面色一僵,很是犹豫。
杨扶柳一脸正经:“李叔叔,你不必和我顾忌什么,这不仅关系到我以后能不能成为杵作,更关键的还是我心上人的清白呢。”
“杨扶柳。”杨县令忍不住喝出声,警告的看着她,能不能含蓄些。
杨扶柳却是一脸无畏:“爹爹,我也是为了你能早日有女婿抱上外孙啊!”
李杵作一听严肃的一张脸不由有些乐了,他微微掩饰,回答她的问题:“当时,她应该在经历些不好的问题,死壮才会如此。”
“哦?”杨扶柳惊奇了下,道:“那我能不能猜测一下,杀害田小姐的人应该是两个人以上。”
“什么?”李杵作一愣。
“杨扶柳,你可别给我乱说话。”杨县令也严肃了脸,他以为她是为了洗清路离风的清白。
“爹爹,我可没有胡说,刚刚我注意到,田小姐的手指缝中没有任何泥垢或者罪犯留下的痕迹,若是田小姐是在清醒的情况下遭遇此事,绝对会反抗,而女子在弱势的情况下,自以为最强硬的武器,就是自己的指甲,就算她没办法伤到罪犯,也会触碰到一些其它的东西,毕竟一个人在生死关头,绝对会爆发不一般的力量,一个喝了酒的男人是没办法完全制服的。”
“再者,若是有罪犯正在对田小姐做不好的事情,那她手臂上的痕迹也许是那人就下的,但我发现她的腰上也有手指掐痕,但比起手上那级深的颜色却是不值一提,而且,我发现她的耳根处,也有几个明显的指印,李叔叔,你要不要过来看看?
李杵作听着她分析的头头是道,也就下意识的走了过去,当见到那耳根处的指印时有些讶异,这他刚刚并没有注意到,奇怪,他检查的还是详细的啊!
杨扶柳当然不会告诉他是她让时空老人弄出来的,她又道:“这个指印是反手向下的,我可以认为,当时,田小姐的双手被制服,但依旧试图反抗,而这个指印,就是有人摁着她的头用力撞击了一下,落在石头上,才造成了田小姐的致命一击。”
李杵作顿时觉得豁然开朗:“没错,你这样一说当真就清楚了,杨小姐,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之前看过几本记录奇事的话本,,便记了些。”看着同样疑问的杨县令,她随口敷衍道。
“是吗?那些话本可还在?”李杵作很感兴趣。
“当时也是随便看看,如今去了哪已经不记得了,若是能找到的话一定给李叔叔送过去。”
“要真的不在了就算了,不过不得不说,杨小姐真的思维敏捷,真当是后生可畏啊!要是你真的要做……”李杵作完全对杨扶柳有了改变,他后半句话在看到杨县令不好的脸色时不由吞进肚子中。
“得到李叔叔这番话,看来陆公子已经不用在牢里呆太久了。”她忍不住开心。
敢情说来说去,还是为了那个男人。
杨县令心中的怀疑放下,也不再担心自家女儿真的会去做杵作,他重重一哼:“就算是两个人以上,那也不能排除是陆离风的同伙,他的嫌疑可未洗清。”
杨扶柳抬头看他一眼,又看向李杵作:“李叔叔,这未来岳父和未来女婿相处不好,我夹在中间好难办。”
李杵作意外她的直接爽落,心里不由生了些喜爱,随后难得的点头,略带调侃意味:“是啊,那你得多多辛苦调节了,不过,县令大人说的没错,这也不能排除路公子的嫌疑啊!”
“没错,所以,这关键,就在于他的同伙上了。”杨扶柳点头,眼中有些狡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