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帮忙去找份工作要给言默赚钱时,凌莎是彻底对言默厌恶了,这人,竟然乘着越双失忆这样欺负她。
一时,她心中对越双的感觉更为复杂了。
看着两人上了的士车离开,凌莎的眉头就皱的很深,之前在殡仪馆的第一次见面时,她就敏锐的察觉到越双脖子上的碎玉的不同之处,有种熟悉的感觉,想了许久,她才想到了什么。
当即立马回去翻了家中的古书,才知道,那究竟是什么。
凌莎不知道说自己运气好还是不好,那么多能师寻找了许久的东西,就被她给如此发现了。
但还没有完全确定,她也没有打草惊蛇,她乘着两人昏迷的时候,又想过将碎玉取下,只是却反被碎玉散发出的威力所伤。
后来,她想到了父亲对她说的话,才恍然明白。
现在,越双又失忆了。
想到她那双纯净而迷茫的眼睛,以及对自己的信任,凌莎握了握拳头,最后一松:“我能帮你的,并不多啊。”
这边,言默带着越双回到了自己的旧公寓,她的东西,已经被先送了过来,虽说已经来过一次,现在越双却是满满的好奇。
“二丫啊,你如今什么都不记得了,就只能和我住在一起,和我住一间屋,同桌吃饭,睡一张床,你也知道,我是男人,难免会有控制不住的时候,你,怕不怕?”言默声音一沉,几分忧愁几分期待的看着她。
那姿态,好似是一个欺骗小白兔的大灰狼,伪善的面孔和饥渴的心。
越双一听打量屋子的眼睛停住,看着言默,打量了许久,才一脸奇怪:“你是我老公,我为什么要怕,老公和老婆不是都这样的吗?”
“……”言默被咽的说不出话,随后也没了兴趣。
“自己去将自己的东西收拾好。”他往沙发上一坐,指了指旁边堆放着的两个箱子道。
“我的东西为什么还要收拾?莫非,你之前将我给赶走了?”她看了看箱子猜测,脸瞬间有些不安,小跑到言默身边:“莫非,你在外面有了其她女人了,所以让我给她腾位置,现在会带我回来,是看着我失了记忆,可怜我吗?”
言默听着楞了楞,还没来得及回答,就感觉到自己手臂一湿,晶莹的泪滴落在了上面。
抬头,只见越双半蹲在他身旁低着头,正皱着鼻子抽搐:“若是,若是真的如此,那我,我离开,不会让老公,不,让你为难的,就算我失忆了,也不会拖累你的。”
说着,就要站起来,要朝着外面走去。
只是走到门口的时候,身后依旧是没有一点动静,她忍不住停下脚步等了等,随后,又忍不住转头看了看,却见言默正好整以暇的坐在沙发上,撑着脑袋看着她。
“你当真,当真不留我?要让我离开?”她抽搐着,眼角的泪水依旧落不停。
言默看着那滑落在脸上的泪水,一只手,忍不住去抚摸手臂上未干的泪珠,面上却是挂着闲闲的笑意:“是你要走?我又如何拦得住,正好,可以省些钱。”
“如此。”她脸上闪过哀伤,抹了抹眼泪,却是转身,扯住旁边的箱子,反手将门打开,就走了出去,砰的一声,将门摔的一声脆响。
看着紧闭上的门,言默眼帘微垂,看着自己手臂上那处泪痕,指腹一动,拭在上面,随后慢慢的举起,放在嘴边。
沉吟一会,他忽的伸出舌头,在指腹上舔了舔,闭上眼睛品味了一番,再睁眼,瞳孔之中闪烁些许紫光,低沉而带着沙哑:“原来,是咸的呢。”
带给他心颤的东西,竟然是这样的味道,却让他有种爱极了的渴望。
旁边阴风一闪,一团白光闪现,随而化作一斗篷形状的模样,下面隐约可见一脸型模样,但除了一双绿色的眼睛,其他都是白色。
“主。”它对言默低下了头。
“如何?”他瞥了一眼门口,淡淡道。
“岩媔结确实有了异动……,人间大部分宗主能师都已经赶到,目前已经平息下去。”白斗篷将得到的消息都说了出来。
“哦……看来,它也迫不及待了啊。”言默幽幽说道,随后挥了挥手。
但白斗篷却没有立马退下:“主,族内的那些人乘主不在时,又借机生事,属下等人,都吃了亏,属下等无能。”
“不怪你们,毕竟,人可是血统纯正的王族。”说到这,他嘴角一勾,极为阴沉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