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堂堂村支书,你对下属这样,算什么逑?”
“哎呦!沃草,我说秦小宝,你算哪根葱?哪根蒜,你凭什么指责我?识相的,给我滚,不然,明天我让你好看。”
段富华此时衣服和裤子都脱了,只剩下个红裤衩贴在身上,那还是他老婆说他本命年给专门买来镇邪的。
他见秦小宝非但没动,反而盯着他裤衩看,接着吼:“给我滚!马上滚!听到了吗?”
“哼哼,我滚?我怕是你要滚还差不多!你知不知道,你今天这是犯罪行为。”
“草,你还命令起我来了?我跟你说,你明天不要来上班了!”
段富华大喝说。
段富华心里有底,秦小宝只不过是新来驻村干部,再说还是个毛头小子,自己一嘴巴子就能抽飞他!
“这已经由不得你说了。段富华,我明天就举报你!”秦小宝当他的话,像放屁一样,牙齿咬得咯咯响。
“你敢?”段富华嘴上说着,又借着酒劲,一只手已经居高临下朝秦小宝抓来。
秦小宝一米七八身高,段富华莫过一米七零不到,在他跟前已经矮了大半头。
见段富华的爪子抓向自己,秦小宝无奈道:“我不敢?”
“你就不敢!“
“你这是欠揍!”
话音落下,秦小宝单手一翻,手中的板砖手起砖落,啪地就砸在段富伸过来手腕处。
“啊!草!……哎哟。”
段富华惊慌的叫了一声,手中吃疼,动作微微迟愣。
“你?敢打我?”
段富华落败,心有不甘,抄起孙玉香宿舍里搁衣服的椅子,就砸过来。
说时迟那时快,秦小宝怎能容忍他砸来?
他不待段富华将椅子举起来,便近到他身边,手中的板砖又重重的砸到他的胳膊上。
同时,他脚下一扫,段富华扑嗵摔倒在地。
“我踩死你个王八蛋!特玛的。”
秦小宝一脚踏在段富华的背心腰梁上,一边踩一边骂:“村里边的人瞎了狗眼选你当村长。你以为跟着王大利拿着干股当着书记玩弄妇女别人不知道!我**妈的你害死了我爹!你不得好死,你当官不为民作主,还不如回家卖红薯!你个野爹日的娘偷人的野杂碎!我让你不得好死!”
秦小宝下脚有力,咬着牙,绷着脸,一脚、再一脚!……
秦小宝这样踩段富华,也不是全是为今夜里孙玉香这事。
而是他一下想到父亲举报三河镇远近闻名的沙霸王大利汉江非法采沙之事,父亲含冤而亡,与这鸟人有脱不开的干系。
因为早就传闻,渔香村的村长段富华就在沙霸王大利所在的沙场持有干股!
这还不算,秦小宝的父亲下葬前,秦小宝的二伯带有几人下镇上上访,就是段富华的弟弟段富贵副镇长接的访。
当时,秦小宝还在汉州上学,他二伯扬言村里不能处理,便到渔阳县城上访。
哪知道,副镇长段富贵极力阻止他们上访,而且手段卑鄙至极。
他直接将秦小宝在镇三河林场当会计的二伯的女儿秦敏,镇中心小学当老师的三叔的老婆方琼,以及在红旗小学当副校长的堂哥秦涛全部停职,段富贵放出阕言,只要秦小宝这边再上访,这些人便直接停职。
为了这几个至亲的公职不受影响,秦小宝的母亲含泪将父亲下葬。
当时他母亲就抱着秦小宝说:“小宝啊,你二姐秦敏和堂哥秦涛现谋个职,吃个公家饭真不容易呀!……咱们不能因为自家事,惹得人家烦!……咱就忍了吧!跟公家斗,咱们斗不起呀。要将她们的工作搞没了,咱们可得负疚一辈子啊。”
秦小宝虽然硬着心同意,却对副镇长段富贵的印象极坏,认为他就是“为钱当官、为权当官,置民众于水火”中的大坏蛋。
而且从汉州大学毕业考回渔阳县,县里安排在三河镇里工作,但秦小宝去报道时,就是这段富贵作了鬼,说镇里现在岗位超编,要不,派他到村里驻村扶贫两年,完了镇上有岗位再回来。
此时,他难免将段富贵的恨意不带在段富华身上。
往昔的情绪,外带着今天的所见,让秦小宝心中的怒火似火山爆发。
他脚下暗暗用力,只踩得段富华趴地上嗷嗷叫唤。
秦小宝狠踩段富华约有三分钟才罢手。
此时段富华已经不再嚷嚷了,只是在地上趴着只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