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不过越走,白子衿的脸色越怪异。
这不是走去她房间的路吗,难道白月容认出他们了,这不应该啊。
白月容将他们带到房间,道:“你们想住哪里其实都可以,只是许多房间我都没有收拾,收拾的房间里,只有这间的主人还活着,住这里会好点。”
白子衿脸色越来越怪异,白月容竟然收拾她的房间?
虽然这房间她也没住几天……
“姑娘,听您这话,您的家人难道都已经去了吗?”白子衿一脸怜惜的开口。
闻言,白月容一愣:“你们难道……对,你们不是帝都的,你们不知道,我的父亲和长姐都已经死了,我的母亲……也死了!”
白子衿暗自挑眉,如果她没看错的话,提到周以柔的时候,白月容眼底有恨意闪过。
恨?
白月容怎么会恨周以柔?
白子衿看向赢若风,希望得到一点答案。
赢若风传信给她,语气淡漠:神医门不是情报网,无关紧要的人不会关心。
好吧,白子衿暗自耸耸肩。
“那这间房间的主人回来看到我们两个糟老人,会不会有些不好,要不姑娘给我们换间吧。”白子衿体贴的开口,实则想试探白月容为何会收拾自己的房间。
正所谓事出反常必有妖!
“她不会回来的,她讨厌极了这里。”白月容眼底掠过自嘲,“我收拾这房间,不过只是留个回忆罢了,你们要换也可以,我帮你们收拾。”
留了回忆……
这几个字触动白子衿的心铉,她看着白月容的眼神中含有几分复杂。
她,竟也在白月容的回忆里?
最终,他们还是换了房间,不过却没要白月容帮忙,白月容说了句有事可以去找她,拿了银子就离开了。
收拾房间的时候,白子衿突然开口:“大师兄,帮我查一查我离开后白府发生了什么事吧,还有周以柔哪里去了。”
赢若风看了她几秒,点头:“好。”
当晚,白子衿就知道了一切。
当初白月容昏迷,周以柔见白月容可能再醒不来了,索性借口出去借钱,实则离开了帝都去了一个小县当了县令的姨太太。
而白元锦的那些儿子,个个都是酒囊饭袋之徒,干出一些为非作歹之事,都被凤子宣给处死了。
正所谓树倒猴孙散,周以柔离开、管家失踪、唯一的主子还昏迷了,下人会做什么事可想而知。
下人不仅偷回了自己的卖身契,还倒卖了许多白府物件,全部离开了。
而就在这时,大夫们都说这辈子可能再也醒不来的白月容居然醒了!
可想而知,醒来的白月容有多绝望,但最让她绝望的恐怕还是周以柔吧。
“不对啊,那白月容怎么会知道周以柔抛弃了她?”白子衿皱眉。
刚才白月容眼里的恨意,明显是知道周以柔抛弃她了的。
赢若风淡淡道:“或许是良心不安吧,周以柔借着县令来帝都述职时,想偷偷回来埋葬白月容,却被白月容撞个正着。”
白子衿叹息一口气,白月容虽然坏,但周以柔的做法却不能原谅。
“白月容让周以柔带她离开帝都,周以柔不愿意,两人吵了一架,但白月容没拆穿周以柔。”赢若风淡淡开口,语气里还有一点遗憾。
要是拆穿了多好。
白子衿嘴角抽搐,她打赌自己没有听错,赢若风语气里带着遗憾!
没想到你是酱紫的大师兄!!
“大师兄,我再去打一盆水。”白子衿看了看还没擦干净的窗户,戏要做足不是。
“我陪你去吧。”赢若风不放心让白子衿一人。
白子衿道:“就在旁边,没事。”
赢若风却已经将抹布放下,直接走到她身边,白子衿无奈:“好吧好吧,一起。”
水的确就在旁边,不过刚走近就碰到走过来的白月容,白月容依旧带着面纱:“我来喊你们吃饭了。”
看到白月容,赢若风就淡漠的转移了视线,他如清风一样,不是特别想看到白月容。
“好,擦完就去,姑娘你真是善良。”白子衿道。
白月容自嘲一笑,善良这个词可和她没有任何关系,她这都是活该。
白月容见赢若风并没有看水井,她顺着赢若风视线的方向看去,忽然一笑:“这是我大姐和二姐干的,半个白府都被炸了,厉害吧。”
那是当初白子衿炸的,修缮到一半白元锦就翘辫子了,现在还有不少痕迹。
后来白月容也通透了,当初的事是和白倾卿有关系的。
白子衿诡异的看着白月容,她咋感觉现在白月容这样子有点可怕呢。
“我大姐当初是帝都有名的美人,倾国倾城。”白月容感慨了一句,似是想到了什么,又补上一句,“我二姐……也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