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犹豫片刻后,才又开口:“帝都暗流涌动,国家内外动乱,稍有不慎整个帝都都会沦陷,所以,我想请求管家给我可以调动魅部的令牌,协助凤子宣低于君位。”
老管家脸上并无多余的神色,甚至当他听到白子衿说的话后,一幅早已料到的模样沉吟片刻。
“王妃,在老奴告诉您答案之前,老奴想问您一个问题。”老管家问道。
“管家,你直言。”白子衿道。
“老奴想问,您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老管家说。
白子衿浑身一震,刚忍下去的悲痛感再次涌了上来,她努力克制着泪水不要留下来,紧咬着下唇闭了闭眼。
“王妃也可以不回答……”老管家话没说完,被白子衿打断。
“不是君玄歌的。”白子衿脸色发白,说出这么一句。
老管家闻言,连连点头说着好便转过身去,消瘦沧桑的背影微微颤抖着,底底的呜咽声飘散在风中,随即消失不见。
须臾,老管家收拾好自己的情绪,面带慈善的笑容看着白子衿说道:“其实魅部王妃一直可以直接调动,令牌也一直在您手中,只是您不知道而已。”
“在……我这里?”白子衿微微睁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相信。
“没错的,”老管家点点头,“调动魅部的令牌其实就是您之前搬到纱雅院时,王爷送给您的那半块玉佩。”
白子衿下意识的握住了挂在腰上的那半块玉佩,将它摘了下来。
“就是这块玉佩,王爷其实早已经把全部信任都给了您。”老管家说道。
白子衿心绪颤动,连带着那小小的心房都挤满了感动,她早该知道的…早该知道的啊。
“谢谢管家。”白子衿道了告辞,跟着人走了出去。
凤子宣同赢若风还等在外面,见白子衿出来,两人急急的迎上前,关切的问了几句。
这让白子衿心情稍有好转,至少现在她不是一个人,也并不是在孤军奋战。
“我没事的,你放心。”白子衿说着,将那玉佩递到凤子宣面前,“这是调动魅部的令牌,我……交给你了。”
凤子宣心下松了一口,眸子透着清冽的温柔看着白子衿,“王婶,谢谢。”
“你今天已经谢了好多次了。”白子衿说。
“是吗?本王的谢谢今天不要钱。”凤子宣笑笑,去接那块玉佩时,竟然没能从人手中拿过来,他能感受得到,白子衿紧紧抓着这块玉佩,他犹豫了松开了手,“王婶,是怎么了吗?”
白子衿回过神,意识到刚才自己不愿意松手后苦笑一声,又将玉佩拿在手中,手指摩挲着玉佩上的纹理,好像要记住这种感觉。
“只是惊冥送给我的,很早,很早之前他就送给我了。”白子衿目光柔和的看着玉佩,将很早两个字咬的格外的清晰。
白子衿亲自抓着凤子宣的手,放在他的手心,一字一句的说道:“这是惊冥留给我最后的念想了,你带着他,这一仗,决不能败了。”
凤子宣握紧那微温的玉佩,目光坚定的点头,“不会败,我从不认败。”
“好,记得还给我。”白子衿笑道。
“放心。”凤子宣只说了两个字。
赢若风见他们之间差不多已经交代完了,很是无情的出声提醒道:“时间差不多了,再留一刻危险就多一分,我们赶快离开。”
凤子宣表示认同,他们身上的姑蛇草的香还没有清理,决不能在同一个地方都留太长时间,要赶快离开才可。
只是,他们一行人行至门口,院内突然冒出两名身怀武艺的高手,两人执一根铁链硬生生将赢若风逼回了院子。
一时间,院子里突生变故,一方早有准备,另一方则惊愕其中,气氛更是一触即发。
“师兄!”白子衿正待上前,却被凤子宣护在了身后。
“你这是何意。”凤子宣敛着眉眼,面带寒霜,他可不想在这种时候再与鬼王府的旧人发生冲突。
“老奴只是想留下赢公子,具体要做什么,老奴不能说。”老管家态度谦和,佝偻着腰看似恭敬如斯,但说的话可一点也不含糊。
“管家,赢若风是我师兄,你想留下他难道也不过问我吗?”白子衿微微有些动怒,赢若风虽然脾气是差了点,但是对她的好,她都记得。
如今欺负到她眼皮子上了,还得了?
“王妃,老奴也有老奴的苦衷,此番老奴就算是得罪了,赢若风也必须要留下。”老管家很是为难的擦了擦额头上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