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衿和凤烈歌出了殿,凤烈歌手紧攥,清冷的双眼甚至有些因愤怒而产生的猩红。
“烈歌。”白子衿见状连忙喊了她一声。
凤烈歌回神,对白子衿涩涩一笑:“子衿,让你见笑话了。”
“没有,我家里何尝不是这样。”白子衿耸了耸肩,白府不也是这副德行,勾心斗角,也只有白元锦走了之后还好点。
“不对,这样的地方,也不配称之为家。”白子衿对凤烈歌微微一笑。
家之所以为家,是因为它能让人感到温暖,当你在外面受尽辛苦时想到家,再苦你也能撑下去。
可皇家和白家,这种亲情冷淡到甚至没有的地方,不配称之为家。
“是啊,这里不是我的家。”凤烈歌也扬起浅笑,白子衿的话似乎让她所有的愁云和怒火都消散了。
没有母妃的地方,就不是她的家,既然不是家,她何必为了陌生人的话而愤怒。
“行,这次真的被赶出来了,我们去御花园做吧。”白子衿左看右看,在皇宫里除了凤烈歌的寝宫她也没其他去的地方。
不过,白子衿柳眉一皱,今日太皇太后和太后看似都是在说烈歌,可她却觉得,太皇太后的目的在她。
只是她想不通……
“子衿,你在想什么?”见她时而皱眉,时而嘟腮,似乎很苦恼的样子。
白子衿摇摇头,发自内心的感慨:“我在想,从后宫生存下来的都是王者!”
太后是,太皇太后也是,还是王中之王,让白子衿猜不透她的心思。
“王者不一定,但鲜血一定是染得最多的,洗也洗不掉,所以才要礼佛赎罪。”凤烈歌的声音带着一缕嘲讽。
后宫就是另一个朝廷,甚至更加的凶险。
“你也别想太多,等公主府竣工,你就可以脱离苦海了。”白子衿安慰。
凤惊冥笑了笑,然后有些歉意的看着白子衿:“子衿,我日后会留意太皇太后的,有什么事我让人告诉你,现在可能没办法帮到你。”
“没事,不急于一时。”只是一天白绮罗的尸体,白子衿就一天不能完全放松。
现在虽有了太皇太后这条线索,但她们不能时常入宫,查起来也有些麻烦。
“对了,听说你要办私塾。”凤烈歌想起自己这几天听到的事。
“是。”提起私塾,白子衿也想起一件事,“你不说我都忘了,我等会儿还要去户部盖印鉴。”
古代的私塾办理手续十分简单,只要户部同意,再盖个章就完事,听说户部还会帮忙宣传来着。
“这个不难,有事可以找我帮忙,最好在五天内吧。”对于白子衿的私塾,凤烈歌也很想帮忙。
那些贫困的贫民,若能进一步的得到解决,也算是天合之福。
“我现在也只是试行而已,如果可以,我会在全国都办。”白子衿笑道。
万事开头难,她必须将所有事情都准备完美,这样才能打下一个好的基础。
“倒是你,你五天后有事吗?”白子衿问。
凤烈歌道:“最近蜀地发大水,有人在后面搞小动作,怂恿灾民闹起来了,皇兄让我跟着去赈灾。”
旱灾刚过,那时民间就有许多人在传谣言是天灾,白子衿还被当成灾星,而现在旱灾刚过又发大水,还是在顺帝刚登基后。
只有有心人一挑拨,百姓们就会被怂动。
天合就凤烈歌这么一个公主,堂堂公主去赈灾,也能稳定民心。
“钦差大臣是谁?”白子衿问。
“不清楚,是皇兄刚提拔起来的,还没见过。”凤烈歌本就对这些事不上心,要非她和顺帝感情还不错,也不会去帮顺帝赈灾。
“好,你路上小心点。”白子衿叮嘱,“要不我让人暗中跟着你。”
“不用,我还是能保护自己的。”凤烈歌忽然笑了笑,揶揄取笑,“我现在可是好好的,不像某个人,一身的伤。”
白子衿讪讪的一笑,她也不想受伤啊,这都是太倒霉,没办法啊。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天,笑得不行。
“对了,西边那个宫殿,以前是谁住的?”白子衿说了说之前地道宫殿的地点,询问起之前是谁住的。
凤烈歌想了想却想不出来,以前宫妃太多,她记不全。
这时一个宫女开口:“公主,白小姐说的是赵太妃以前的寝宫,太上皇逝世后,赵太妃就搬离了,听说是那里总闹出一些邪门的事,后面也没人敢去住。”
“赵太妃?”白子衿挑眉,“她现在还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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