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秦瑶在帝都见过太多跋扈娇蛮的贵女,扮跋扈小姐,可是她最拿手的事。
“不错,等会儿奖你一个鸡腿。”凤烈歌噙着淡笑。
“别了,给难民们吃吧,他们实在太不容易了。”
看着二女的对话,凤子宣笑着询问:“你们两个在打什么哑谜?”
在秦瑶刚才不讲理的时候,凤子宣就已察觉到不对,秦瑶不是那种对人乱发脾气的人,一定事出有因。
二女对视一眼,将刚才的事说出来。
“我刚才有点事,看衙役们太忙就没让他们带路,谁知道走错了地方,看到四人会面,我好奇就跟了过去。”想起四人的对话,秦瑶就气得牙痒痒,“他们竟然是故意来晚的,还说把粮食领了就走,好像要拿去卖给谁,说我们只是来走个过场,不用害怕!”
所以秦瑶才会如此愤怒,直接把他们的粮食扣下来三分之一。
蜀地水灾如此严重,这些被称为父母官的县令不想着救济难民,却大胆包天的想要倒卖皇粮。
她就说怎么一路过来,看到的难民都是形消骨瘦,感情是根本没吃到粮食!
凤烈歌的脸色很冷,她也万万没想到,居然会有这等事情。
“你跟了上去?”凤子宣眉头一皱,“他们根本不知你的身份,你若被他们发现,下了杀手怎么办?”
秦瑶微愣,听出他语气里的关心有些感动,但想到凤子宣的违诺,她抿了抿唇:“不用你来多管闲事!”
说完,秦瑶就转身出去:“我继续去外面看看。”
“瑶瑶。”凤烈歌想拉住她,秦瑶却挣开她的手,走向了外面。
凤烈歌冷容上浮现出无奈,她看向凤子宣,却见凤子宣正看着秦瑶的背影,失魂落魄。
凤烈歌与凤子宣交情不深,她对外人一向冷漠:“七哥,我也出去了。”
“嗯,你看好秦小姐。”凤子宣道。
凤烈歌点点头。
在凤烈歌离开后,一个侍卫从外面走进来,那正是凤子宣之前派出去的侍卫。
侍卫单膝跪在地上,禀告:“七皇子,他们是刻意耽搁的,他们觉得殿下您一向无用,还不如烈歌公主需要忌惮,所以刻意来晚,属下已经让人去他们各自的府邸察看了,另外,属下从他们的客栈里找到这个。”
侍卫将一样木头形状的东西献上,上面有一个小口,就像一个哨子一样,不过这哨子的形状有些奇怪。
凤子宣在手里细细的看,脸上带着书生般无害温和的笑:“这哨子只能使用一次,无用了。”
“这哨子是那群人的……虽说他们是暗底下的人,但与我们关系还不错,需不需要属下去和他们打个招呼,让他们停下这次收购。”侍卫道。
“不用,这是个好机会,我要将他们一起收入手里。”凤子宣笑着,慢慢握紧了手里哨子,不留一点缝隙。
侍卫默默的把这一切看在眼里,心知那些人已经成了七皇子笃定的囊中之物了。
只怪他们运气不好,偏偏掺和到了蜀地这里。
“那难民呢?”侍卫道。
凤子宣道:“那四名官员府邸应该有许多粮食,实在不行,将他们屯的钱拿去万宣商行卖粮,烈歌应该能处理。”
“是。”
凤子宣迎风站起,他的手掌慢慢摊开,风轻轻一吹,将他手里的木屑吹到空中,然后卷走,只留下他空空如也的手掌心。
……
夜色入幕,房间内,凤烈歌坐在床边,秦瑶则从外面推门而入。
“洗了个澡,感觉真是很轻松啊。”秦瑶穿着一身白色里衣,伸了个懒腰。
她们今天忙碌了一天,可谓是累得不行。
凤烈歌赶快将她拉进来,不赞同的道:“这是在外面,不是在你家,你就穿个里衣像什么样子,还跑来跑去。”
“我的房间就在你旁边,再者,有谁敢偷看本小姐,本小姐打他个满地找牙。”秦瑶哼唧一声,握了握自己的拳头,对空气挥了两拳。
凤烈歌被她逗笑,改了改她拳头的姿势和方向:“被姣姣教了那么久,姿势都不对。”
“我笨嘛。”秦瑶吐了吐舌头,目光落到梳妆台上的信纸,疑惑拿起,“这是谁给你的信?”
“姣姣的,她说让我如果有需要粮食,就去蜀地旁边的万宣商行调就行,他已经和领事的说好了。”凤烈歌道。
秦瑶佩服:“还是姣姣贴心。”
凤烈歌微微一笑,回想起今天见到的灾情,她又笑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