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包厢内,茗余对君玄歌道:“王爷,我们不出手吗?”
“不用。”君玄歌摇头,脸上带着温和的笑,他淡淡的看着莺莺,“现在还不确定东西在她身上,这里不只我们一人,不能暴露。”
“那她死了怎么办?”茗余道。
君玄歌微微一笑,目光看向了对面的一个房间,温润一笑,眼神高深莫测:“茗余,你要记得,有人比我们更急找到那样东西。”
对面房间,凤惊冥已经取下了面具,慵懒的躺在太师椅上,修长的手指夹着一杯酒,桃花眼迷人。
“爷,怎么办?”一个黑衣男子从外面进来,他没拿取下面具,但声音却十分熟悉。
这人正是白阎!
“死不了就成,不必管,等会儿包下她一夜就够了。”低磁的声音从凤惊冥薄唇溢出,带着漫不经心。
白阎点头:“是。”
凤惊冥的目光看向窗户,窗户并未打开,但他的目光却好像能透过窗户看到什么一般,幽深一片。
外面,那两个下人已经要走到莺莺身旁,老鸨的神色越来越亮。
而莺莺还什么都不知道,只当所有人被她吓到了,还固执着。
忽然,一支筷子从楼下飞起,带着迅猛直接挑起莺莺的盖头,射入了后面的柱子,入木三分。
“王爷!”茗余急叫。
“爷!”白阎脸色也变了。
他们为了不打草惊蛇,都是打着包下莺莺一夜来找那件东西的下落,也笃定不会有人要娶莺莺,谁料半路杀出个程咬金!
君玄歌温润的神色淡了:“走,出去看看。”
凤惊冥薄唇冷勾,声音冷戾:“走,看看谁敢截本王的人。”
外面,所有人都震惊住了,老鸨神色呆滞。
盖头已经被掀起,莺莺不愧花魁之名,长得十分的美丽,不过她美目此刻也有些冷意,随后便喜极而泣,手里的钗子也落地了。
“谁,是谁!”楼下的人也躁动起来了,甚至有几个男人神色凶狠。
这些男子都是喜欢莺莺的,他们也十分团结有默契,只要没人娶莺莺,他们日后总能包到莺莺一夜,几乎所有人都是这么想的。
可谁料竟然有人摘了莺莺的盖头!
“吱吖。”楼上的客人也都走出来了,想看看是谁。
莺莺满脸泪痕,倚栏而望。
“是我。”白子衿踏步走出,淡然的接受所有人的打量,她抬头看向有些呆愣的老板,淡淡的道,“我已经摘下莺莺的盖头,我愿意娶她。”
二楼,有两人看到她时神色微变,一人由温润变得无奈,一人则由慵懒变成冷戾冷酷。
凤惊冥薄唇冷勾,他冷笑一声:“很好!”
白日里天天喊着爱慕他,锲而不舍的来被他扔,可背后不仅和君玄歌勾搭,现在还跑到青楼里来娶妻。
白子衿,你可真是好得很!
白阎懵了,这这这,王妃怎么会在这里!
“不是,你谁啊。”一人从人群里走出,他不善的看着白子衿,“我警告你,你最好赶快滚出这里。”
白子衿瞥了他一眼,完全不理会他,只淡淡的看着老鸨:“老鸨,掀盖头的规矩是你立下的,如今我已经做了,要多少钱我才能带她走?”
“这这……”老鸨结结巴巴,她看着白子衿这么一个干净的公子,十分不敢置信他居然会想娶莺莺。
这以前也没见过啊!
“臭小子,竟敢不把爷放在眼里!”那被白子衿忽略的男人只觉得脸上无光,恼羞成怒就要对白子衿拳头相向。
楼上的君玄歌皱眉,眼神有些微冷的看着对白子衿出手的人,手里内力凝聚就要出手。
对面的凤惊冥见到这一幕,冷笑一声,不过目光还是凝在白子衿身上,黑袍下的手攥紧了几分。
“给我去死吧!”
就在拳头要落到白子衿身上时,暗处的阿落出现,直接一巴掌拍飞男人。
男人被摔到桌子上,将桌子椅子压碎一堆,口吐鲜血,他神色恐惧的看着阿落,忍着剧痛爬起来却不敢再上前挑衅一句。
其他人见状也纷纷后退,为了一个莺莺搭上命可不值!
“说个数。”白子衿淡淡的看着老鸨,像没看到旁边的打斗一般。
老鸨被吓到了,她这里虽然也有客人为争夺女子发生争执,却从没下手这么狠,一拳就将人打吐血的。
“这。”老鸨本是不愿放了莺莺的,毕竟那是她的摇钱树,可阿落的凶悍让她生出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