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本宫今日为何要穿这件衣裳?”
“奴婢不知。”
“因为凤邑曾经想把这件衣裳给那个贱人穿!”太皇太后冷笑一声,“区区一个小官女儿,竟然想要爬到本宫头上!若不是本宫下手快,今天穿上这衣裳的就是那贱人了!”
姑姑低着头没说话,她知道当初鬼王的母妃是太皇太后下手的,太皇太后偶尔疯魔的时候也会大吼着得意洋洋。
可太皇太后接下来说的话却让她心惊肉跳。
“本宫本以为,只要弄残了凤惊冥,凤邑就没法立她为后了,可谁知他竟然不顾凤惊冥是个残废,要追封那个死人为后,这怎么可以!”
“既然他那么喜欢那个女人,就一起下去算了!哈哈哈!”
姑姑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身子止不住的颤栗,太皇太后居然对自己的夫君下手。
……
直到走出了宫门口,白子衿还是有些恍惚和不敢置信,她抬头看着前面那个伟岸的身影,忽然眼眶有些发红。
“凤惊冥。”白子衿喊住了凤惊冥,“你……真的愿意娶我吗?”
今日之行,白子衿本来是抱着必然失望的心态来的,谁知道凤惊冥居然答应了。
他答应娶她了,是不是喜欢上她了。
凤惊冥停下脚步,转身却看到眼眶发红的白子衿,立刻脸色一沉,他突然粗暴的将白子衿扔进轿子里,冷声吩咐。
“起轿!”
白子衿还没得到回答就吃痛,倒不是摔到了轿子里痛,骄子里铺满了软垫十分柔软,而是凤惊冥攥她的手特别用力。
白子衿低头一看,她的手腕,果然红了:“凤惊冥,你干什……”
“白子衿,你就这么不愿嫁给本王吗?”凤惊冥邪魅的俊容上满是冰冷阴戾,啦他冷冷的盯着白子衿的双眼,气息死死的压迫着她。
先是在殿中开口拒绝婚事,后是出宫流泪,她就那么不想嫁给他?
想起那日她在大火中抱着君玄歌,凤惊冥心里的暴戾欲多。
“你怎么会这么以为?”白子衿不敢置信的睁大眸子,她眼里还有泪水打转,此刻抬头看着凤惊冥,就好像一只受了委屈的白兔,让人心疼。
“难道不是吗?”凤惊冥冷笑一声,“你用为白元锦守葬为理由拒绝嫁给本王,以为本王不知道,你和白元锦水火不容吗?”
甚至,凤惊冥都怀疑当初白元锦突然暴毙就是白子衿下手的。
“我没……”白子衿欲解释,她嫁给凤惊冥欢喜还来不及,怎么会不愿意。
“白子衿。”凤惊冥薄唇勾起冷笑,他冷冰冰打断她的话,目含讥讽,落下残酷的话语。
“你以为本王想娶你?本王只不过要应付那个老女人罢了,你不过是本王的一颗棋子!”
白子衿的脸色瞬间苍白,棋子,棋……子。
眼前的男人让她觉得如此陌生,明明是一模一样的脸庞,明明是同一个人,可为何会相差这么大。
明明,明明他疼她入骨,从不忍伤她的啊……
凤惊冥因殿里的事本来是想羞辱她,可不知为何看到她这般,他心里忽然有些发疼和怅然。
“不,你不是他,你不是他。”白子衿开口,声音哽咽,像只受困的小兽再无力挣扎,“你不是他!”
他不会这么对她的,他不会的!
他只会对她温柔的笑,他会疼她,他会因为可以娶她无比高兴。
凤惊冥本来心里有些发堵,可听到她的话,神色立刻骤冷,他伸手掐着白子衿的脖肩膀:“说,谁!是不是君玄歌!”
凤惊冥丝毫没有发现,他如此迫切的想要知道她究竟说的是谁。
“不是,不是!”白子衿像是丝毫感觉不到痛一般,她无力的对凤惊冥低吼,到后面变成心碎的哀求,“不是君玄歌,你不是他!你把他还给我!把他还给我……好不好。”
好……不好。
她什么都不要,不要成亲也好,不娶她也可以,只求把从前的凤惊冥还给她。
泪水从白子衿眼角淌下,那么滚烫,那么炙热,带着她的心痛和彷徨。
白子衿小脸苍白,那卑微的哀求和绝望的眼神,让凤惊冥心尖忽然一痛。
而这时,滚烫的泪珠滴落到他的手,他忽然心颤了起来,似乎能感觉到她的绝望。
“不是君玄歌……白子衿,你是不是将本王当作了谁的替代品?”思及此,凤惊冥的桃花眼红了,幽深冷冽,格外可怕,像是能将人带进地狱里一般。
想起她对自己的殷勤,以及有时看着自己的脸怔怔出神,凤惊冥便愈发确定了这点。
她,竟然将他当作了其他人的替代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