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现在不一样了,自从白元锦死后,白府的情况日愈渐下,已经没什么指望了,白月容又心高气傲,小门小户她根本看不上。
所以,周以柔只能求到白子衿这儿来,趁白家还没彻底破败前,为白月容觅一门好亲事。
“你难道不知道你女儿心悦谁?”白子衿淡淡开口。
周以柔脸色微变,道:“玄王也要成亲了,她会死心的,你只要帮我找一门合适的人家就好。”
白子衿看着周以柔,星眸闪烁,她要办到周以柔的事其实不难,只要她带着白月容多去参加几个宴会,便会有想拍鬼王府马屁的人上门求娶。
只是,这样无异于把白月容往火坑里推。
“你一定要家世不错?而不是那些喜欢白月容的普通人?”白子衿问道。
周以柔点头:“对!只要她衣食无忧就好,男子谁还没个三妻四妾。”
说到后面,周以柔看着白子衿,眼底闪过苦涩和嫉妒,以鬼王对白子衿的宠爱,怕是不会有妾的吧。
“好,我帮你找,只是白月容同不同意,就与我无关。”白子衿冷淡开口。
她虽厌恶白月容,可这种插手别人人生的事,她并不怎么想做。
“好,我等会儿就把嫁衣送给你,但你一定要赶快帮月容找。”周以柔说着,起身离开,茶也一口没喝。
白子衿看着她的背影眉头一颦,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感觉周以柔很急迫。
不一会儿,周以柔就派人将嫁衣送过来了,嫁衣装在一个十分华丽的锦盒里,被一个小锁锁住了,锁口的形状十分奇怪,周以柔并没有钥匙。
“难怪会将嫁衣还我,原来是自己也打不开。”白子衿嘴角一抽,打量着锁头。
这盒子这么扁,若是强行砸开肯定会弄坏嫁衣。
“小姐,这好像你手腕上的鸢尾花啊。”伊人突然道。
白子衿一愣,她伸手手腕一对比,的确一模一样!
白子衿皱眉:“可这要怎么开?”
难不成这玩意儿还是感应的?白子衿试探着将手腕伸过去——自然是没用的。
“我娘留了嫁衣给我,却没给钥匙?”白子衿嘴角抽搐,这就好比留了一大笔遗产,却没告诉她银行卡密码!
这不是坑娃吗!
“目前看来,是这样的。”伊人一脸同情。
所以,现在就是她守着一件打不开的嫁衣?
白子衿神色幽幽,这不如不告诉她,免得让她心痒痒。
“小姐,你要不想想绮罗夫人有没有给你留点什么重要的东西,里面说不定会有钥匙。”伊人道。
白子衿想了想,她醒来的时候除了手腕上这个鸢尾花,身上是什么都没有的。
“小姐,芊娘那里有个机关高手,要不我们去看看能不能开吧?”伊人道。
白子衿无奈答应。
眼下除了这个办法,似乎也没有其他办法了。
一主一仆抱着盒子朝乐坊走去,或许是因为两门亲事都十分盛大,普天同庆,街上今天难得的热闹。
芊娘正送走了一个客人,看到白子衿,她笑着打趣:“这不是新娘子吗,怎么过来了?”
“找你看看能不能打开这个。”白子衿丝毫不脸红害羞。
芊娘接过她手里的东西,打量了两下眼里闪过诧异:“这是?”
“我娘留给我的嫁衣,却没留给我钥匙。”白子衿一脸无奈。
芊娘噗嗤一笑:“绮罗夫人当真是有趣,我让人给你看看。”
三人走进乐坊。
在乐坊对面,一个沧桑的乞丐愣愣的看着白子衿的背影,连碗里的钱被其他人抢走了都没发觉。
机关高手看了许久,脸上异彩连连,手里手法不停变换,看得白子衿几人眼睛花。
最后,他无奈认输:“白小姐,在下打不开。”
芊娘惊讶了:“你打不开?这普天之下你打不开的东西可不超过十个数。”
“是啊。”那人脸色一红,“我这不是碰上对手了吗,不过没听说过绮罗夫人是机关高手啊,真是奇怪。”
白子衿道:“可能是我娘请的人吧。”
只不过白子衿是真心不知道,一件嫁衣为什么要用这么高的机关,难道她娘是不想让她出嫁了吗。
白子衿叹息一口气,抱着盒子和伊人走向外面,神色绝望。
临走前,机关高手看着盒子的目光还是炙热的:“白小姐,你日后如果找到这人,记得告诉我一声。”
最让人激动的,便是棋逢对手。
“好。”白子衿应下。
二人走到门口,正打算回纱雅院,突然一个乞丐走到他们面前,灼灼的盯着白子衿手里的锦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