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代表他当不好一个皇帝。
庞博一滞,他苦涩道:“那么,皇上召臣来是为什么?”
其实,刚才顺帝的话,已经让他猜到了顺帝让他来的目的。
只是,他不想自己说出来。
“庞博,你是个将才,我不想浪费了你。”顺帝看着庞博,缓缓开口,“朕自缢后,你带兵认输。”
庞博的拼命,不过是因为顺帝还活着,他自缢后,庞博认输则理所当然。
一个如此怯弱的皇帝,不值得他忠诚以待。
庞博只觉得心情无比沉重,他宁愿不知道这个真相,深深的看了一眼顺帝,单膝跪地,行臣子礼:“臣,遵旨!”
说完,庞博抬着沉重的步伐朝外走去,高大的背影显得十分萧索。
他乃顺帝一手提拔起来的,顺帝对他而言亦君亦友,而他现在,要去投靠另一个人。
走到门外,庞博看着带笑的太监总管:“你是否早就知道了?”
“奴才是该跟着皇上的。”太监总管只笑着说了这么一句。
庞博沉默,然后迅速朝外走去,他去得越快,死得兄弟就能越少。
太监总管走进养心殿,将一个昏迷的人从帐后抬出,那是顺帝的替身,一个罪人。
然后,太监总管又抬出一个女子,那女子和阮知画长得一模一样。
“皇上,该上路了,知画姑娘还在外面等您呢。”太监总管开口。
顺帝看向皇宫大门的方向:“楚风已经将烈歌带走了吧?”
“已经走了。”
“太医院院长呢?”
“皇上放心,他服下了那颗药丸,就算已经投靠了七皇子,也不得不听皇上您的话。”
那颗药丸,是太后打算控制顺帝的,可太后并不知道,顺帝身边到处都是凤惊冥安排的人,那颗药丸顺帝不但没吃,还落到了他手上。
而太后……
太监总管沉默,这么多年来,皇上亲生母妃的死,皇上一直都是清楚的,只是皇上不忍心杀了太后。
而那颗药丸,成了压倒皇上仁慈的最后一根稻草。
顺帝走到门口,遥望着宫门的方向,哪怕隔的这么远,他都能听到宫门口的打斗声。
“皇上,上路吧。”
……
与此同时,禁卫军统领庞博认输,臣服凤子宣。
庞博一认输,整个皇宫就算攻破了,那些还在路上的援军,也歇了心思,除了一些固执的老臣。
凤子宣一身黑衣,仿佛罗刹一般,眨眼睛就能要人的命,他看着庞博,问道:“为何认输?”
庞博没开口,手死死的握着剑,似乎在忍耐什么一般。
一个心腹从养心殿的方向而来:“殿下,顺帝和阮知画自缢了,只留下遗诏,让您将他们合葬。”
心腹脸上闪过讥讽,庞博会突然认输,怕也是因为这样吧。
一个如此怯弱,甚至不敢来和殿下一战的皇帝,不顾前面为他抛头颅洒热血的士兵,自杀逃避,就是再热的心也会冷下来,变成浓浓的失望吧。
凤子宣看了庞博一眼。
“殿下,庞博是个将才,可留。”一人道。
凤子宣点了点头:“留,他们,杀!”
他说的是站在一边,那群第一时间就倒戈的人和一些朝臣,他们和凤子宣认输的时候几乎没有任何犹豫。
都是一群不堪用的墙头草。
那群以为自己已经安全的人瞪大了眼睛:“为什……”
锋利的刀落下,他们连询问的机会都没有,只有漫天鲜血。
一个个人头落地,尸体成山,血流成河。
皇宫,攻下!
“凤子宣。”突然,旁边马上一个戴着头盔的将士将头盔摘下,露出里面的脸。
现在敢直呼凤子宣名字的人已经不多了,秦泽不顾旁边人或惊恐或皱眉的表情,冷淡的对凤子宣开口:“别忘记你对我的承诺。”
“我永远不会忘。”凤子宣眼里掀起巨大的波涛,带着一闪而过的浓重悲伤。
秦泽调转马头而去,他要去降伏其他人。
……
国寺
定空方丈和定怀长老并肩站着,遥望着皇宫的方向,他们能看到那里的战乱。
定怀长老脸上出现笑意:“天合的千古一帝,终于出现了。”
定空方丈笑了笑:“师弟,下一个遭殃的,便是你了。”
定怀长老一手促成了秦瑶的死亡,凤子宣不会放过他。
“所以师弟要去避难了,这么多年,师父交代的事已完成,我也该去云游四方了。”定怀长老畅怀大笑,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