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
刚好君雨过来了,茗余和她交代了一下,也连忙跟上去。
“哎,你们都去干什么?!一个两个的。”
茗余跟上君玄歌,他看到门口的老乞丐时,脸色微变,脱口而出:“是你!”
玄王府外,一个一身邋遢的老乞丐站在那里,他的腿脚似乎有些发瘸,走起来趔趄踉跄,头发乱糟糟的,将整张脸都挡住了,看不清脸。
但茗余还是一眼就认出了老乞丐!
天合的那个老乞丐!
君玄歌望着老乞丐,眼神也有些发深,不知在想些什么。
老乞丐蹒跚的走到他们跟前,将手抬起,二人这才看到他手里还握着一张纸。
是玄王府昨天往外贴的招纳名医的告示!
“前辈请。”君玄歌似乎在挣扎什么,但最后,他还是接下了纸,扬手做出请的姿势。
茗余惊讶的看着君玄歌,但他很快也就明白了什么,不再讶异。
君玄歌走在前面,老乞丐蹒跚的跟在后面,全程老乞丐一句话都没说。
君雨看到君玄歌将一个老乞丐迎进来,她愣了愣,看向茗余:“这,这是?”
“雨公主,他撕了我们的告示。”茗余只这么回答。
君雨抿了抿唇,她偷偷的看了老乞丐一眼,她总觉得这老乞丐像是眼睛也看不见一般,这真的靠谱吗?
不过,君雨看了一眼床上气若游丝的白子衿,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老乞丐看了一眼床上的白子衿,他似乎身子震了一下,袖子里的手都有些颤抖,第一次开口:“她,她怎么会成这个样子?”
君玄歌沉默了半晌:“本王没有保护好她。”
“既然保护不了,为何将她从凤惊冥手里夺过来!”老乞丐忽然怒目瞪向君玄歌,露出了那伤痕斑斑的脸,君雨在旁边被吓了一跳。
“啊!”君雨小脸失色,她不是没见过伤,却从没见过这么恐怖的。
这到底是受了多大的酷刑,才会留下这么可怕的伤痕。
不过,君雨疑惑不解的目光落到老乞丐身上,这人知道白子衿和凤惊冥之间的事?
君玄歌脸色一沉,他冷冷道:“本王请前辈进来,是疗伤,并非听你指责我。”
“她是身伤,你是心伤,极端的心伤。”老乞丐难听的声音中还是带着怒火,“你还是治不好的那种!”
君玄歌重新扬起温和的笑:“前辈,请治病吧。”
能否治好又如何,他宁愿永远治不好。
老乞丐颤颤巍巍的走到床边,看着床上的女子,良久后,他开口:“我曾立下毒誓再也不会出手,你叫一大夫来,我说他治。”
……
白子衿只觉得自己仿佛到了地狱,这里空无一人,她走在一条大道上,两旁是翻滚的鲜血,煞是可怕。
她怕极了,怕得想哭,就在这时,她忽然看见前方有一男子,白发黑衣,背影慵懒。
她一眼便认出了他,眼眶瞬间湿润了,她委屈的追上那个男子:“妖孽。”
凤惊冥似乎是听到了她的声音,微微回头,俊容邪魅,桃花眼慵懒,薄唇勾起是温柔,他对白子衿张开怀抱。
白子衿噙着眼泪扑过去,却扑到了一团空气:“凤惊……”
凤惊冥在瞬间消散,独留白子衿一人保持着拥抱的姿势发愣,她喃喃道:“凤惊冥,凤……”
突然,她星眸惊恐的瞪大,似乎看见了什么可怕至极的事情一般。
只见旁边翻滚的血河里,一个竹筏上,凤惊冥躺在上面,浑身是血,脸上是一片死色。
“凤惊冥!”白子衿失声大叫,她趴在地上一手拉住凤惊冥的手,却是冰冷僵硬的,没有一点脉搏。
白子衿脸色瞬间苍白,心疼得撕心裂肺:“不,不可能,不可能。”
这时,血河突然剧烈翻涌,竹筏被巨大波浪打着,就要飘向远方。
“不,不可以!”白子衿瞳孔一缩,她死死拽着凤惊冥的手,看着竹筏上毫无声息的男子,泪水不停的自眼角淌下,“不要,不要。”
泪水染湿了她的整张脸,滴到她煞白的唇瓣上。
血河的翻滚越来越剧烈,似一定要将凤惊冥带走一般,甚至已经要将白子衿给拖下去了。
白子衿却固执的拉着他的手,看着手一点一点的分开,她哭着哀求,声声凄清:“求求你,求求你了,不要,不要。”
可血河是无情的,每一次翻滚,白子衿的手便下滑一寸。
她甚至将自己的手都掐出了血,可她不在乎,只要能留住他就好了。
直到她和他之间只有手指拉扯,一次巨浪打起,她再也拉不住,竹筏却卷进红色巨浪中。
“不要!”白子衿瞳孔欲裂,她撕心裂肺的朝竹筏伸手,“不要!不要!凤惊冥,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