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
“快着点儿,收拾收拾咱们去采购了!”韩经纶元气满满地站在门口,对宁维则下起了命令。
宁维则叹了口气:“哦,稍等我一会啊。”只是她在心里忍不住嘀咕着,明明这是我的事情,韩经纶怎么比我还上心?
念叨归念叨,宁维则却没发现,自己嘴角不自觉地往上翘了翘。
快速收拾妥当的宁维则一推门进了院子,正好赶上学徒们拾掇好了行李准备返回镇上。
“宁姑娘,你们是要去衙门吗?”学徒们都知道宁维则的父亲下落不明,也亲眼见到那天宁维则下跪求郡守代为寻父的那一幕。
“对,韩公子正要陪我去。”
学徒们马上七嘴八舌起来:“祝宁姑娘顺利!”“宁姐姐加油!”“一定很快就能找到伯父了!”
宁维则被学徒们流露出的善意感染,笑着重重地点了点头:“谢谢你们,一定会的!”
韩老头不知从哪里钻出来,烟袋锅“当”地一声敲在了一个学徒的头上:“快走,别说了,出发。宁丫头办完事就回去了,他俩坐马车,没准比咱们还先到呢!”
学徒吐了吐舌头,把肩上的包裹正了正,跟在韩老头身后规规矩矩地走出了铺子。
韩经纶领着宁维则,溜溜达达地去买了一包上好的茶叶,特意叮嘱老板给包装得雅致一些。又去点心店买了两提糕饼,他这才带着宁维则走到了郡守衙门。
“小哥,麻烦通报一下,我是韩家木坊的韩经纶。我和旁边这位姑娘呢,是按郡守大人的吩咐,来找曾师爷的。”韩经纶笑嘻嘻地给门子塞了几个大钱。
没多一会,曾师爷跟着门子,亲自迎到了大门口:“韩公子,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师爷向来可好?”韩经纶满脸堆笑,显然跟曾师爷还算熟悉。
“托公子的福,都好,都好。”曾师爷把韩经纶和宁维则让到衙门院里,带着他们进了前院自己办公的那间厢房。
一进屋,韩经纶便把手里的礼物放到桌上,谦恭道:“来得仓促,小小心意,不成敬意。”
“使不得,这太客气了。”曾师爷嘴上推辞,手却没拦,眼神还往包裹上瞟了瞟。
“也不是什么值钱的,就是一点心意而已,您就放心收下吧。我记得师爷您平时便是雅好品茶,经纶也对此道颇为喜爱,只可惜一直没有机会交流。今天来的路上正巧见有新到的太平猴魁,这不,我就想着赶紧跟师爷您分享分享。至于这两包喜福记的点心,是给您孙子带的。上次见了您的长孙,可真是冰雪聪明啊……”韩经纶对这套打交道的方式熟流至极,笑着就把关系拉近了几分。
曾师爷显然对这套说法也很满意,又寒暄了几句,便上道地切换到了正题:“二位今日来,想必是为了宁姑娘父亲的事情吧?”
宁维则立时作出一副心乱如麻的样子:“还请曾先生施以援手!”
“宁姑娘莫急,能否把详细的情形先讲与我听?”曾师爷捏着颌下的一缕长须,无意识地捻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