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张望了一下四下无人,这才俯身到圆脸侍女耳边低声道:“你才来没多久,我是信得过你才跟你说啊,千万不要传出去,不然我们就死定了!”
圆脸侍女俏脸一板,疯狂点头:“我晓得的,姐姐你说。”
尖脸侍女神神秘秘:“据说,咱们四公子的母亲其实是教坊司的花魁,只是生下公子之后人就没了……”
圆脸侍女“呀”了一声:“那公子知道吗?”
尖脸侍女眼珠转了转:“你看府里哪有人敢乱说?公子一直跟着夫人,应当是不知道的吧。”
“怪不得公子长得这么好看……”圆脸侍女也不再八卦,只是一脸花痴的样子,不知在想些什么。
尖脸侍女及时拍醒了圆脸侍女:“快走吧,夫人等着咱们拿花回去呢,误了夫人的事,那咱们就惨了……”
圆脸侍女脸色大变,吐了吐舌头,拎着花篮一溜小跑起来。
青年自是没有听到侍女们背后的议论。一进自己的小院,青年脸上礼貌的微笑立刻消失了,不耐烦地拍了拍手。
一个长着大众脸的灰衣人利落地单膝跪在了青年面前。
“下月初六,海平州的拍卖会,你让韩经纶过去找我。今年据说那边出了不少好东西,给姑姑的礼物少不得要指望这场拍卖了……”青年的话很简单,但命令的口吻不容质疑。
“好的,公子,我会让他前去迎候。”
灰衣人刚要飞走,青年又补充了一句:“对了,我记得匠门外门现在是在海平州吧?让韩经纶想办法,把那个拿了召集令的学徒也带上。”
身处桦台镇县衙的宁维则,完全不知道远在千里之外的京都此时发生了什么。
她的全部心思,都放在了如何处理本家老三和老三媳妇之上。
奚县令似笑非笑地看了宁维则一眼,坐到了大堂上,让衙役去把老三和媳妇带上来。
“起来起来!麻利点,县尊大人要提审你们了!”
衙役把水火棍抡成半圆,当当地敲起老三那间牢房的栅栏。听见动静的老三和媳妇骨碌一下,从缩着的角落里蹿了起来,双手抓着栏杆一脸希冀地问道:“官爷,是不是要放我们出去了?”
“想得还挺美!”衙役歪着嘴嘟囔着,从腰上摸出一串钥匙,试了几把,才捅开了这间的房门。
“快走,快点!”见老三和媳妇低着头畏畏缩缩地从牢房里钻出来,衙役也没多少耐心,推搡着把二人带了上来。
大堂之上庄严肃穆。衙役们分列两旁,杀威棒一敲,“威”“武”的号子回荡在大堂之中,唬得老三和媳妇头晕腿软,勉强抬腿跨进了大堂就再也走不动,直接跪在了门口的地上。
“堂下所跪二人,可是饶谷村人氏,宁志强与宁张氏?”奚县令沉声问道,一张方脸板起来颇具威严。
“回……回大人的话……是……”这一宿又冻又饿,再被庄严的气氛所慑,老三变得结结巴巴。
县令满意地点点头:“你二人可知罪?!”